这只是一个不了解诡异事件的普通人，如果是平时他可能还会愿意多花时间来解释，但现在的情况是身边还有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炸弹”。
他没有虞衡的系统界面可以清晰看见畸变的进度，因此绝大多数注意都需要放在老水手的身上。
陈山不回话，其他人一时间也不敢自作主张，竟然还真就让中年女人骂了下去，没谁将其拉走。
也许是骂陈山骂累了，一个人说单口相声也没意思，结果反而让一旁看热闹的虞衡遭了殃。
“你这小伙子面相看着也不像好人，穿些稀奇古怪的衣服，大概也是他们的同伙！”
“咦，我觉得自己面相挺和善的啊？”虞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扯上自己了，但不妨碍他在心里为自己辩解。
他悄悄比较了下自己和陈山间的距离，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殃及池鱼了。
高雯看见虞衡先是蒙圈然后反应过来的表情忍俊不禁，原来虞衡也会有这么可爱的表情。
“不对，怎么进度条一下子涨了这么多！”
虞衡瞬间就从之前的休闲状态切换到了工作状态，迅速来到老水手的身旁。原地甚至还留下了他的残影，中年女人脸色从兴奋变成了惊愕，被吓得连连倒退了几步。
“怪物啊！”
她的目光跟着虞衡看见靠在墙体上变得难以分辨的老水手，脑子都变得沉重起来，不禁大喊起来。看周围没有人在意她，她又灰溜溜的跑了回去。
作为没有境界的普通人直视这种程度的怪异，之后大概也会病上一场，也算是她胡搅蛮缠的代价。
所以说国家大力在中小学就开展武道修行课程是有他的道理的。在小时候就有了武道底子，遇到特殊事件的存活率上也高了不少。
“感觉怎么样？”虞衡对老水手说道。
不知道是因为老水手的抗拒，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老水手的身体上长出了好几块形状可怖的腐肉，身形几乎肿大了一半。
“我感觉祂越来越近了，并且还在试图掌控我的思维，先将我的思维如同抽丝剥茧般剥离身体，再让身体产生新的意识。
不过祂低估我了，污染是双向的，在祂掌控我的同时，我也越来越接近神灵的领域。”老水手表现出了惊人的忍耐力，眼睛始终保持着清澈。
虞衡对这个计划其实也没有底，但系统到现在都没有给他发布任务似乎已经预示了什么。
系统不会发布不需要自己过多插手就能完成的任务，也不会发布自己完全没可能做到的任务。嗯，那个刺杀教皇的逆天任务除外。
“要是詹博士在这里就好了，他应该很喜欢研究这些东西，说不定真能研究出什么。”虞衡看着老水手身上的畸变组织有点出神。
这些人鱼的身体非常的奇怪特殊，一旦死亡就会变成腐肉，就像是它们本来就是由腐烂之物组成的。
詹博士是他见过的最天才的人之一，自己等人研究不出什么，他却未必。
还记得当初他对炼丹方面还没有丝毫接触，结果突然对自己拿出来的归元丹感兴趣，两年时间就让协会里的老牌炼药师们全都失业。
整天泡在实验室，境界却让自己都看不清，年龄也不大……
陈山在一旁对着自己的队员叮嘱着什么，所有人都开始变得更加忙碌。
“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