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一直停滞在归一境，也只是因为规则的限制，所以他吃了那么多抽脉而练成的丹药都无用。但是一旦限制被打破，他继续服用这些丹药，修为便是一日千里。
但是沈行犹不满足，他是个为了变强而不择手段的人，到了他从前梦寐以求的超脱境后，他又想突破更高的境界。
吃了那些丹药的甜头，沈行也有些停不下来了。如今他已经是超脱境后期，再用归一境强者或是普通天才的脉来炼丹，其实效果已经微乎其微了。
圣女是誓死效忠魔帝的，慢慢地，他打起了圣女的注意。
圣女的天赋本就极高，再加上如今又是超脱境强者……
虽然圣女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之一，但是一旦自己突破到了更高的境界，想多少的手下没有？
于是他召见了圣女，直接说明了要求。
这件事，距离裴小明回到圣殿，又过了一年。
以圣女对他的忠心程度，能为魔帝而死，几乎算是荣耀，根本不带犹豫的。
而且就算圣女不愿意，那么沈行再采用强硬手段也不迟。
“待我入了神化境，定为你再塑灵脉。”沈行信誓旦旦地承诺。
反正这种空头支票，等圣女成了没了灵脉的废人，还不是随便他沈行说。
修为低的人，抽了灵脉基本上便是活不成了。但是归一境以上的强者，被抽了灵脉后，还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但是成为毫无修为的废人，对于这种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者来说，比死亡更加可怕。
为了维持圣女的人设，裴明自然是不能拒绝的。
“陛下言重了，能为陛下效力，是姜弗的荣幸，若是能让陛下迈入神化境，姜弗就是死了又何妨呢。”裴明顶着圣女的壳子，脑残粉似的说道。
“只是圣殿骤然离了姜弗，恐生变故，望陛下给姜弗七日安排好圣殿的事。”裴明说。
“这是应当的。”沈行说，“你回去吧。”
“谢陛下。”裴明起身，最后看了眼这位“老朋友”。
他在他那个世界可是跟沈行斗了近十年，这位老朋友还是一如既往，相貌冷俊而神色冰冷。沈行这人好像没什么在乎的东西，唯一的执念便是变强。
…………
“所以你要被抓去抽脉炼丹了？”越修之蹙眉，不解道，“你也不一定要答应。”
毕竟圣女的人设虽然是个被洗脑严重的脑残粉，但是在原著中，她还有一个很明显的设定，就是恋爱脑。
没喜欢的人前，能为魔帝去死，有了喜欢的人之后，能把魔帝弄死。
圣女现在有了“容谨”，不想死也实属正常，不算崩掉人设。
“的确不一定要答应。”裴明说，“但是我‘被抽了脉’之后，就能把圣殿留给那小子，这也是天道的意思。”
“天道？他又来找你了？”
“就在沈行召见我的时候，天道就出现了。”裴明说，“估计天道原本的计划里，便是通过圣女将圣殿给裴小明。不过谁知道圣女居然因为时空紊乱死了，所以他才将我变成了圣女。”
“原来是这样……”越修之若有所思，“我以为他把你变成圣女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想恶搞你呢。
他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反正，我倒时候随便变个糊弄人但是没什么用的灵脉给沈行，然后再装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就行了。”裴明说。
“这倒是有点考验我的演技。”越修之笑道，毕竟他要扮演的可是“痛失所爱”的容谨。
“过几日后，我就给那具身体留下部分神识，再出来找你。”裴明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