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小证看着满屏“线下见面”的弹幕，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清了清嗓子，决定先把这帮热情似火的粉丝拉回正轨。
“咳咳，朕说两句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我们那时候，说的是战友兄弟间的情谊！‘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也是。”
赢小证努力维持着帝王的威严，但语气里还是透着一丝无奈，
“你们啊，啧啧，好端端的词净乱用！”
突然看到一句弹幕中有人说赵小允人尽可夫。
赢小证冷了一下说道：
“呦呵，没看出来，赵美女还是个至孝之人。”
满屏的【？？？】
【始皇帝陛下什么逻辑？】
【人尽可夫不是说……内个？孝顺在哪？】
飘过，夹杂着一些更大胆的猜测：
【不会是秦皇陛下的什么特殊癖好吧？】
【懂了，吾皇万岁这是在暗示我们什么！】
赢小证看着这些弹幕，感觉自己脑壳都要炸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解释道：
“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婿雍纠杀之。将享诸郊。雍姬知之，谓其母曰：“父与夫孰亲？”其母曰：“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遂告祭仲曰：“雍氏舍其室而将享子于郊，吾惑之，以告。”祭仲杀雍纠，尸诸周氏之汪。公载以出，曰：“谋及妇人，宜其死也。”夏，厉公出奔蔡。六月乙亥，昭公入。”
“春秋时，郑大夫祭仲专权跋扈，郑厉公欲藉祭仲女婿雍纠将之除去。雍纠之妻雍姬得悉后十分为难，求教于母亲。其母晓以“人尽夫也，父一而已”之义，雍姬便舍夫妇之情而向父亲告密。这不是孝是什么？
弹幕瞬间安静了一秒，然后爆发出一阵更猛烈的讨论。
【我靠，这个词儿，还能这么解释？】
【原来人尽可夫是这个意思，我读书少，陛下别骗我！】
【等等，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但又好像没明白……】
“来来来，李斯来说说，引经据典你擅长。”
李斯再次被拉进直播画面，老头子向赢小证拱拱手，说了一句：
“既然陛下如此说，那么老臣献丑了。今，汝等妇人，只知道腹肌，身材。实在有失身份，有失体统。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今日老夫就来教教你们”
弹幕开始新一波刷屏。
【就是就是，听得我云里雾里的，能不能讲人话？】
【我老婆让我来学两句，回去好教育孩子，结果我一句都听不懂！】
【哈哈哈，楼上的，你老婆怕不是想让你回来跪搓衣板吧？】
【有没有大佬翻译一下啊？在线等，挺急的！】
【我赌五毛钱，李斯绝对听不懂我们说的话！】
“刚才那个出自《论语·秦伯》，大概是说，诗、礼、乐这三样东西是教育民众的基础，一定要抓好，如果人民掌握了诗礼乐，好，让他们自由发挥，如果人民还玩不来这些东东，我们就要去教化他们，让他们知道和明白这些东西……”
【丞相大人牛逼！这出口成章的，不愧是千古名相！】
【李斯大人，请问您收徒弟吗？我想学引经据典！】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了！】
【仔细看看，李斯大人，那身文人气质也不是不行啊！这才华，您还单身吗？我可以！】
李斯，毫无疑问也收货了一波文艺女青年的追捧。
不过，这些东西赢小证听了几十年，无聊的打了呵欠，李斯这一叨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