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移到一旁,低声说:“这是我母亲,蒋宁。”
“我跟她爸从前忙事业,她又太小,只能把她留在我母亲身边,她从小性子冷,跟我们不亲近,又执拗的不行。”
江倚青听着,心里冒出一丝朦胧不清的滋味。
第二张是温璃稍大一些,蒋宁握着她的手教他画画。
蒋老师说:“温璃这孩子有天分,从小就开始学画画,我母亲对她有很高的期望。”
第三张是温璃得了绘画比赛的金奖,拥抱着鲜花和奖杯,蒋宁笑容满面的站在一旁。
“这是温璃十几岁的时候,我们那时事业有了起色,终于不用奔波了,想着把她们接到一起生活,让我也好尽一尽做母亲和做女儿的本分。”
江倚青等着她的后话,可是没有第四张照片了。
三张照片下,压着一张折叠起来的a4纸。
江倚青拿起来,轻轻展开。
除了纸张摩擦声,蒋老师的话语声,她的耳边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她小时候我们不能陪伴他,也或多或少会造成一切心理缺陷,这些日子我也跟心理医生沟通过,先天受过创伤或者缺乏父母陪伴,可能会对女性产生依恋情节。”
”小江。”
“温璃还年轻,她没有分辨是非的观念,所以有些话需要我来说。”蒋老师握着茶盏,犹豫片刻,这才说:“你曾经舍命救她,我感谢你,对她有这么大的帮助我没齿难忘。我希望您能理解我们做父母的良苦用心。”
“你们这样的感情,是没有未来的。”
江倚青静静听着,甚至没有理由辩解,也说不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那句话,仿佛感情成了恬不知耻的罪孽。
江倚青听着,目光却再也落不到别处,她的手里,她所有的视线里,只有一份过失杀人案的判决书。
才发觉自己错愕的目光,难以置信似的摇摇头,而后看着蒋老师,指尖连同瞳仁都在颤抖。
张嘴却也说不出话。
倒是一滴泪先落下来。
沾湿了纸上蒋宁的名字。
另一个人她也认识。
江涛。
那是她当年无奈辍学的理由,家庭破碎的罪魁祸首,竭力想要掩饰逃避的人。
更是她的父亲。
蒋老师已经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轻握住她的手,继续说:“从前那些渊源,我知道错不在你,但这些对于温璃来说,是没有办法承受的,姥姥是她最亲的亲人,你又偏偏是那人的女儿,我不想看她自责痛苦,也不愿让她知道这份实情,因此我来求请你,劝一劝温璃,她是个固执的人,留在国内,无非是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