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合作的男演员出了点花边新闻,公关部门忙的焦头烂额,还是掉了几个代言,因为这,明澈临时空出来几天的档期,干脆瞒着阮殊清到了香港去了。
温璃揉了揉金宝的肚子,看它翻身起来,擦着江倚青的脚踝,跑上了楼,顺承着问:“嗯,怎么了?”
“我去找阮殊清的时候意外发现一个东西。”
“什么……”温璃疑问的话还未问出来,那头的激动已经按耐不住了,明澈憋着嗓子,欢欢喜喜的说:“戒指!是戒指!”
明澈的声音由着激动而大了几分,温璃只好将手机拿远了几寸,却仍旧能听见她清晰地说。
“我说她最近怎么忙的跟什么似的,神秘秘的不知道干什么,晓晓估计不知道,她看到也惊讶的不行。”
“你说我是继续装不知道好,还是拿着戒指去吓她一下……不知道她做了多少准备。”
……
温璃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是明年春天结婚,要不要一起?”
明澈最后提议说:“干脆咱们四个来个旅行结婚算了。”
她还在絮絮地说,电话这头的温璃恍惚了,手机仍然握在手里,声音却越来越渺远,她走到窗边,抄着口袋向外看,铅灰色的乌云堆积,天又下起了薄雨。
从窗子中能看见江倚青茕茕孑立的影子,撑着手在岛台边,微偏头,不知在想什么。
温璃看了一会,终于答:“好啊。”
温璃这两天感冒,江倚青端一杯温水放在桌边,叫人来喝。
温璃却还站在窗边一动不动。
喊到第二次,温璃终于转身,面色透露着落寞的意思,然而眼睛却还是清亮见底,仿佛月下林间的一泓清泉,忧虑、疑惑、期待、迷茫,都在流转,江倚青被这眼神灼痛,她想起了蒋老师给她看的照片,年幼却倔强的温璃,跟现在没有半分出入,就在她想要躲避,转身上楼时,温璃突然出声:“姐姐。”
那一刻,江倚青的背影不可抑制得抖动了一下,动作极轻微,却偏偏落到了温璃的眼底。
她在害怕。
怕温璃抛出什么她无法回答的问题。
于是攥紧了手掌,侧过身,脸上带着倦怠的神情。
温璃也看着她。
隔着几米的距离,窗外寒流凌厉,凄风苦雨。
好在温璃只说:“晚安。”
江倚最近总睡不好,腿也不方便,夜里翻来覆去的醒。
梦里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便醒了,掀开被子下床,洗手间半阖着门,灯也亮着。
隔着一扇门,气温却霎时低了许多,白色的冷气顺着门缝,从地面蔓延出来。
温璃站在镜子前,没说话,江倚青看见镜子里的人面色是不正常的白,睫毛结着一簇簇的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