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江倚青得脖颈嗅了嗅。
“别别,痒!”江倚青的身体敏感,被小孩毛绒绒的呼吸弄的乱了方寸,忙后退一步,耳廓泛起了浅淡的红晕。
“确实有。”温璃没注意到她的失态,倒是正经答了起来:“像是书页里夹来一株干桂花。”
“很淡,乍一开始时书本浅淡的木质香气。”
“后调是桂花,若即若离的。”
“小朋友鼻子挺灵。”江倚青说:“后厨有一罐桂花蜜,常喝,估计也沾来点。”
江倚青点了点她的鼻尖,像是奖励似的。
温璃倒也没躲开,任由她的指尖触碰。
近一月的相处,两人关系倒也亲近许多,江倚青时常提一罐热腾腾的蹄花来,有时是几道宋慈炒的小菜,口味皆是十分的好。
江倚青已经走下楼梯,正要回头喊她,却看着女孩依旧愣在原地,似是在看一旁的柠檬树,片刻后才拿起画板,迈着大步跟了上来。
温璃向来只画半日,五月末的天气晒了些,温璃坐在画室里看画,又随手剥了块糖塞进嘴里,甜腻的气味一瞬间弥漫开来。
是清香的玉米味。
她的手里轻轻捻着糖纸,发出细碎的哗哗声,看着墙边立起的画作,金宝了过来,脑袋轻轻去撞温璃的小腿,似是好奇一般,用爪子轻轻的去拨弄那一张糖纸。
温璃瞧见了,揉了揉金宝的脑袋,索性逗了它一会。
这时,房教授打电话来询问进度。
温璃瞧了金宝一眼,摸了摸它的头,将糖纸收进了垃圾桶。
金宝似乎意犹未尽,还跳起去捉温璃的手掌和衣摆。
电话那头,房教授正说着工作室筹备公益油画拍卖的事情,温璃应和了几句,转身上了楼。
自五月中旬的舞台事故,明澈也没再工作。
整日窝在家里读书。
宋玉偶尔打来电话安慰几句,也只说:“好好修养,有工作会通知你的。”
那日的热搜升的很快,近乎进了热榜前五位。
似乎是公司压了下来,倒了晚上词条便全部消失了,相关不好的言论也一齐删除了干净。
但事情也终归是发生了。
没有什么能在大众的眼皮底下擦除的干干净净。
大老板最讲究面子功夫,想来也不会让自己公司的名字和工作失误的艺人挂钩。
明澈卧在沙发上,喝了几杯郁闷的酒。
闲来无事,索性在家里练起了t台步,她穿着衣柜里最高的高跟鞋,裙摆最长的裙子,一步一步走的气场凌厉。
地上放着那双断根的高跟鞋和撕裂的长裙。
明澈从上头踏过来踏过去。
她是一个十分要强的人,从来不在什么事情上低头,哪怕少年时因脚伤不得不放弃自小练习的芭蕾舞,她也没有喊过一丝的委屈,只躺在病床上默默点了点头。
t台和舞蹈鞋完全不同的触感,鞋底踏在这条不长、不短、冰冷且坚硬的道路上,便容不得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