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有些兴奋,四下瞧着牌桌,搓了搓手:“秦哥,咱们在哪桌?”
秦淮瞧着他跃跃欲试的模样倒有些好笑,回:“这次不在外头,在里头的包间。”
几人玩的是扑克,陈江前几把手气极好,面前的筹码翻了近一番。
秦淮磕了磕烟灰,同其余两人对视了一眼,按住陈江的手问:“见好不收?”
“这运气,怎么收,秦哥你可别拦着我。”他大致数了数筹码,脸上的神色贪婪,急切的喊道:“继续继续。”
包间的灯光如昼,白色的烟雾宛若云烟缭绕。
扑克牌被焦急的捏起一角,又唉声叹气的重重放下。
不知过了几局,当中的一人终于出声提醒:“兄弟,你没筹码了。”
陈江像是疯了,心脏被无数次揪起又被无数次放下,输掉最后一个筹码时,他恍恍惚惚的愣在原地,看着秦淮:“哥,都输没了。”
秦淮似乎手气也不济,却也不像他一般一败涂地,假惺惺叹了口气:“风水轮流转,下回赢回来。”
出了酒吧,陈江躺在车后座,神情颓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车顶。
刚要发动车子,秦淮的手机却进来一条转账信息,署名是一个叫做方片a的人。
金额不小,看来今晚的油水颇多。
他看着后视镜,笑着摇摇头,伸出手播放了一首钢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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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登山协会组织了一次登山观日出的活动。
正是换季的时候,流感肆虐,早晨山地的草坪上满是露水,气温也低了许多,温璃吹风受了些凉,下山时身上开始迷迷糊糊的热了起来。
以为是出了些汗,便也没在意。
中午也没什么食欲,头开始昏胀。
起初她不以为意,下午还同江倚青约好了时间。
便翻出药箱吞了一粒布洛芬,躺在沙发上又觉得冷,扯了张薄毯盖在身上,药效上来,竟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女孩金色的头发随意披散在靠枕上,金宝凑过来缩进她的怀里,一人一猫倒是睡的安稳。
下午江倚青来时,小孩脸色红扑扑的,连眼皮都红肿起来,金宝饿了许久,见到人,开始委委屈屈的喊叫。
感觉有人触碰,温璃也模模糊糊的醒了过来,她轻轻的握住江倚青的手腕,只觉头疼欲裂。
“你发烧了。”江倚青探出手去摸小孩的额头。
温璃的面色坨红,连耳朵也是红色的。
“烧的这么厉害,我带你去医院。”说这话时,温璃已经被人搀扶了起来。。
温璃将头抵在江倚青的肩窝上,轻轻嗅了嗅,是熟悉的香气。
小孩走路没力气,江倚青便小心的驾着她,把她安置在副驾驶,温璃烧出了一身的汗,连鬓角和后脖颈都濡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