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无语翻了个白眼，“大可不必，你这哪是照顾，分明是想让我早点上路，你别在我眼前晃就是对我最大的照顾。”
程安夜像受了打击，好一会都没说话，姜禾完全不想理会，她满脑子只有程司景。
【系统，给你扣积分，帮我给程司景传个消息呗，就说我安全了。】
“不行，这是违规的，而且宿主你对男配太上心了，你这么抠门的人，好几次主动让我扣积分都是为了男配，这样很不妙！”
【不让谈还不让我惦记吗，我都接受你们安排的勾石男主了，总给给我留点精神食粮，再逼我就绳子一套去当晴天娃娃算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真的只能等警察叔叔来了。
姜禾长叹一声，不客气道，“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程安夜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沉默着起身，退到门口外的椅子上坐下。
从口袋拿出手机，他骗了姜禾，但不后悔。
他就是不想让程司景过来，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状态很好，不需要多余的人来打扰。
他捏着手机输了一组号码，手却迟迟没有按下去，最后还是删除所有数字关机了。
姜禾不找程司景，他也暂时不联系阮阮，双方都公平了。
一小小时后他再次踏进病房，姜禾果然睡着了，从睡颜也能看出姣好的五官，程安夜呆呆站在床边，看得有些出神。
他开始回想，自己当初为什么一门心思非要退婚，最后发现那段记忆很模糊，从江阮阮出现后，一切都像被人推着走，由不得他反抗。
入夜时分，姜禾又一次醒来，情绪比之前更低落，人生地不熟又什么都做不了的那种无力感袭来，让她没力气再开口赶程安夜走。
起码还算认识，他只要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些多余的事，姜禾还是能容忍跟他共处一室的。
程安夜挺珍惜这样的时刻的，姜禾没有再对他露出嫌恶的表情，也不再一句一把刀子扎他心窝，难得的和谐。
他清了清嗓子，“姜禾，这次回去之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吗？偶尔一起吃吃饭那种。”
姜禾盯着天花板，想也不想回绝了，“不可能，别痴人说梦。”
跟程安夜当朋友，还吃饭？
她就是铁胃也没那么好的消化力啊。
跟他见面多半意味着江阮阮也在，她没那么馋他的饭。
“为什么不行，我们这样相处不是也挺好的吗？”
姜禾侧过头撇他一眼，粉碎他自己创造的假象，“程安夜，以我跟你的关系，我不恨你都是我慈悲为怀了，我不想做得太绝的原因只有一个，以后我还是要进你们程家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得太僵是给我自己添麻烦。”
“明白的话就别说那些厚颜无耻的话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是你我之间最体面的相处方式。”
沉默蔓延，就在姜禾以为自己把他骂醒，他放弃了做梦的时候，程安夜哑着嗓音问，“你进程家，是要嫁给谁，程司景还是程安泽？”
“谁都行，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