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头又疼了？”
办公桌的一角被人敲响，苏芷晴猛然回神，看清是程司景，她忙整理好表情，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没有，只是刚才整理数据差点又出了错漏，幸好林特助发现的及时，我在检讨自己呢。”
“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如果伤口还没完全恢复好，就再回家休息几天。”
苏芷晴摇摇头，比起呆在家里，她更希望力所能及帮上他的忙。
“今晚的宴会需要带女伴出席，你想好带谁去了吗？”
苏芷晴问出这句话时，眼中带着希冀看着他，她想听到的答案是什么不言而喻。
程司景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犹豫，明明她是最好的人选，然而临说出口那一刻，他还是改了主意，“让林特助陪我去吧，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那些应酬能不去就不去了。”
苏芷晴有些失落，但他也是为了自己着想，没什么好不满的。
反正带女伴这个规定，他并不需要遵守，带林特助也挺好的。
车上，林行止时不时打量一下老板的神情，程司景发现后让他有话直说。
林行止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看得出来老板这会心情不太好，“既然和苏助理在一起不快乐，为什么不结束这场错误的开始呢？”
他想提姜禾，又觉得时机还不到，于是只先说了这一句。
程司景捏了捏眉心，“在你看来她不好吗？”
林特助认真思考了下，答道，“不是好不好，而是她不是适合你的人，跟她在一起时的你，感觉像个按部就班的机器，并不是你想谈这场恋爱，而是似乎有人告诉你，你该这么做，仅此而已。”
程司景掀起眼皮不以为然看了他一眼，“那你的意思是，跟姜禾在一起我就不是这样了？”
林特助趁着红灯回头看了他一眼，急促道，“当然不是了，跟姜禾在一起时，你是发自内心快乐的，那时的你们谁看了不夸一句天作之合！”
程司景认为他的话有很大的水份，可能是之前姜禾刻意营造出来的表象吧，毕竟他仔细回想，对那段过往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一场很普通的恋爱，很平常的分开，连点让人记忆深刻的桥段都没有。
在他看来，和那样的姜禾在一起，或是现在的苏芷晴，都没什么两样，苏芷晴的优点是他妈喜欢，免去了他日后可能会夹在中间要两边调停的麻烦。
这场宴会也没什么特殊的，见了几个来往密切的合作伙伴，程司景就兴致缺缺了。
可是他暂时也不想回去，最近他妈总催着他和苏芷晴订婚，他觉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