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家人了。怎么办啊?我妈……我没有她了。”
根据夏琼的遗言,丧事匆匆办完,没有花很多钱。马锦山打来电话慰问,电话里几位老师的声音挤成一团。
陈幸一一谢过,买票连夜回了四川。调整好状态,陈幸照旧上下班、学习、考试。
五月三日,陈幸干完手里的活,把工具放进杂物室,机械音又响了。
“您好,需要点什么?”陈幸气也没好好喘一口,又准备开始干活。
“你好,我是陆仰的爸爸,我叫陆原枫,你叫我陆叔叔吧。”陆原枫礼貌地笑着。
陈幸抬眼,疲惫地问道:“您好,陆叔叔,请问有什么事吗?”
“很抱歉突然打扰你。我上个月一直在国外,陆仰受伤了也没和我说过,我是前几天才从保姆的口中得知这件事的。”陆原枫说道,“我们找个位置坐下说吧。”
陈幸嗯了声,点了两杯咖啡。
她以为陆原枫要质问,没曾想,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怎么样?还好吗?”
“……”陈幸深吸一口气,笑道,“挺好的。陆仰呢?他这一个月都没来学校,前几天看到他发现他脸色挺差的。”
陆原枫感觉奇怪:“你没问他?这两天没聊天?”
陈幸点头:“我们很久没见了,前几天一起吃了顿饭。他受伤了,我没敢打扰他。”
陆原枫笑了声:“好吧,我儿子就是这样的,报喜不报忧。”
“他……怎么了?”
陆原枫如实相告:“他之前不见你是因为伤口太严重,怕你担心。本来一直住在医院,前几天他非要闹着出院,伤口又恶化了。”
陈幸苦笑,怪不得开庭那天他的脸色那么差,又在硬撑,又是为了给她底气,为了告诉她,她有很爱她的人。
机械音再度响起,一位打扮得十分漂亮的女人踩着细高跟走进来,她既漂亮又让人不敢接近,艳色过浓的双唇紧抿。女人掀起眼皮,裸露的白色脖颈线条好看,当真就是最艳丽明媚的花,举手投足之间优雅又高贵。
女人一进来就直奔目标。她的语调不高,表情淡然,用很礼貌的口吻询问她:“请问你是陈幸么?”
陈幸点头:“我是。请问您是?”
女人很简单地介绍自己:“我是季谷彤,陆仰的表姐。”
陈幸还是点头:“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季谷彤自顾自地找了个板凳坐下,双手抱在胸前:“他提过你,很荣幸今天能见到你。”
陈幸点头,又点了一杯咖啡。季谷彤直奔中心:“你和陆仰分手吧。”
陆原枫制止他:“谷彤。”
季谷彤弯唇笑笑:“姑伯,等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