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开车上路。
一路上安安静静的，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很快，他们来到了市中心。
等红绿灯的间隙，顾墨忽然心中一动。
他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钟诗颖，观察对方的状态。
这个时候钟诗颖已经醒过来，开始查看即将要准备拿给吴明轩何天下芯片的文件，确认没有最后的问题。
如此，顾墨抿了一下干燥的嘴唇，他很快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钟总，昨天我给你的文件……你看过没有？”
嗯！？
此言一出，正在跟钟诗颖一起看文件的蔡荷忽然眉头微微一挑。
她皱眉道：“好好开你的车！都这个时候了说你的这个事情干什么？”
“给钟总添堵么？”
“就算是你的设计再好，还能比得上现成的东西么？”
“天下芯片只要拉出来一条产业线就能够做出来我们创世科技需要的东西，你可以么！？”
呵……呵呵……
更不要说，顾墨的一切理论都只是纸上谈兵，没有经过实操，那确实不一样。
只能怪顾墨这个文件提交的太晚了，这跟四九年入国军有什么区别？
一句话……
太晚了！
就连蔡荷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不可能钟诗颖看不出来。
昨天钟诗颖在酒店的时候就称赞过顾墨的头脑，不过显然并不适合现在已经火烧眉毛的创世科技。
却见到钟诗颖很快放下合同，她出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开口说道：
“顾墨，你的东西确实不错，不过……蔡荷也说得对，我们已经赌不起了。”
“何况现在我们要处理的事情不是从头开始，若不然的话我们创世科技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口碑只会一落千丈……”
“就更不要说，那些对我们怀有期待的人们，根本不愿意见到我们得失败。”
当然……
她钟诗颖也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失败！
如此，顾墨很快抿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他知道了……
是自己提出来的这个方案太晚了。
没办法的，有些时候就应该认清一下现实，这已经不是当初他们在学校里面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顾墨并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