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决定,要见陈正平。
安康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作为县委书记,谈不上日理万机,但天天没个闲时候也是真的。
说真的,甭看陈正平现在是工作小组办公室主任,但他还真没资格来见宋星军。
不过,凭手中这份工作计划,宋星军还是萌生了见见这个陈正平的想法。
这小子天马行空的想法有些吓人,但仔细一想,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怕。
陈正平死扣安康发展需要打开知名度这一点,以此为中心,阐述了自己的理由和想法。
算来算去,任何正规的操作手段,都没办法让安康的知名度提升一个甚至几个台阶。
把陈正平打发走之后,宋星军跟梁红英对视了一眼,感慨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力挺陈正平了,这小子身上有股邪劲儿,用好了是一把利剑,用不好就是你我头上的一把铡刀呀。红英同志,辛苦你盯紧这个孙猴子,千万别让他蹦得太高。”
“那个,宋书记,陈正平提出一个要求。”
“哦?什么要求?”
“沈书旺同志的秘书王元松,是新闻学专业毕业的,做事踏实认真,陈正平希望您允许王元松到工作办担任副职,以便发挥他新闻传播、宣传这方面的特长。”
宋星军沉吟了一下,道:“好,没问题,你告诉陈正平,我不管过程,只要结果,但是,我只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到十月十七号,如果相关工作还没有大的进展,那就让他们哪儿来回哪儿。我亲自出手推进这项工作。”
梁红英呼吸一窒,但很快点点头。
省城,郊外碧水华庭。
一处占地两千多平方的别墅内,宁紫萱正坐在一个苍老的妇人床前,暗暗落泪。
这位老妇人满头白发,脸色蜡黄,身形消瘦,浑身上下透着苍老、迟暮的气息。
直到一个高挑的女秘书轻轻敲门,宁紫萱才飞快地擦干眼泪,起身离开这个散发着某种异味的房间。
“宁董,我们已经发动了无数力量,但就是找不到那位道长,咱们省内所有道观、寺庙甚至尼姑庵我们都找了,但就是没有那位小道长的消息。”
宁紫萱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中的笔不断点着桌面。
“华盈,你说这位陈道长会不会根本就不在山上?”
“啊?这,这……宁董,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的思路就是错的。”
宁紫萱的母亲陈婉四十多岁时生了重病,至今已经十年过去了,做了无数次的检查,去了全世界各大最知名的医院,找医术最高的医生治疗,但就是不见好转,生命力在不断消耗,日渐逼近死亡终点。
宁冠城后来没有办法,把希望寄托在星相易卜这些玄学方面,谁知道,还真的被他找出了点端倪。
陈婉不是生病,而是类似于中毒,想要治疗,只能想办法找到当年的道医门。
宁紫萱得到消息后,跟宁冠城一个国内、一个国外,全面撒网寻找道医门传人。
经过两年多的时间,他们竟然真的在机缘巧合之下,于香江见到了一位疯疯癫癫的老道士。
据传,这位不修边幅的道人就是道医门硕果仅存的传承者。
见到这位道士后,还没等他们说话,老道士就说,他没有救陈婉的缘法,他的小徒弟不但能救老人一命,还能挽救宁家一场浩劫。
“不过,姑娘,你的终身,可能也会因此与这小子结下不解之缘,你愿意吗?”
当时,宁紫萱想都没想,直接就说只要能救自己的母亲,她愿意付出一切。
“那小子姓陈,在原平省平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