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榕气急坐下,大口喝下茶水,不死心道:“小凌凌,你把我们困在这里,外面的战乱怎么办?”
宁凌凌砸吧大眼睛,像是不解地笑眯眯回:“怎么能说困呢?爷爷你们的身体还没养好,养好了自然会让你们回到爸爸身边。至于外面的战乱,自然会有人终结,骨爷爷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吧。”
尘心在一旁听完这话,表情若有所思,如果他没理解错,凌凌话里的意思是,后面的战斗,莫约着已经不是他们这种老骨头能加入的了。
后面无论古榕怎么说,宁凌凌就是笑眯眯,但态度温和地拒绝。
还让古榕要是无聊可以去钓钓鱼,养养花,实在不行跟营地里那些‘老熟人’(chouren)下下棋也可以。
营地里之前无意中挖出来了一个地下泉水,薛梅他们临走前,往里面放了不少鱼苗,营地里无聊的前辈都会去那处钓鱼。
给在不远处的月关使了个眼色。
月关瞬间秒懂,当即使着阴柔的嗓音开口挑衅:“哎哟,老骨头,你这怕不是昨天钓鱼输给我和老鬼,觉得丢脸,觉得无颜留下,所以才借口想要离开吧?”
古榕不服气地薅起袖子,回怼:“放屁,昨天那鱼明明是我钓起来的,它不知怎的脱钩了,你就是捡了个漏,今天再去,劳资怎么可能会输。”
月关语气带着嘲讽嗤笑:“再去你也是个输。”
两位年过半百的封号斗罗,像斗气的小孩子般,你一言我一语争吵着往水潭处走去。
尘心叹息着用大手轻轻抚摸着宁凌凌的脑袋,也跟着古榕他们的脚步去钓鱼了。
他知道宁凌凌隐瞒了很多事,也在图谋很多。
像这个布满植物魂兽、空气中魂力浓厚的神奇营地;营地里来个各个势力,在世人眼中已经死去的魂斗罗、封号斗罗;以及那几位气息强大,时常出现神秘出现的强者;凌凌怀常常抱着的神秘小魂兽……
既然孩子不想说,那当他们做长辈的,不问就是了。
等他们都离开了,宁凌凌不紧不慢换了个新的杯子,倒上茶水,对隐藏在角落观察的毒斗罗,独孤博道:“独孤爷爷,别站在暗处了,来坐下喝茶聊聊天。”
独孤博神色莫辨从暗处走出,坐到宁凌凌旁边的椅子上,语气晦涩不明:“之前都是你?”
宁凌凌淡然喝下一口茶水,反问:“什么是我?来,别光聊天,喝茶吧。”
独孤博眼神探究地扫过,眼前这个容貌倾城绝艳的小辈,在他的印象里。
宁凌凌就是孙女独孤雁的闺中密友,除了能赚钱,平日里也看不出来,有这么大的本领。
他声音干涩:“之前在唐门,经常会有人在暗地煽动人心,导致有些明明已经决定不实行的决策,最终总会莫名巧妙地实行,好几次我都以为是错觉。”
宁凌凌倒茶的手一顿,没想到唐门里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不是唐三的舅爷爷白鹤,而是毒斗罗独孤博。
随即带上一丝兴味反问:“独孤爷爷,每个宗门肯定都会有各方探子,也不一定是我呀?”
独孤博沉默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一会才继续说:“之前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有人穿插探子在别人宗门,暗下推动的结果,都是朝好方向发展。直到我遇到几次红旗组织的人,感觉到一种熟悉的行事方式。”
“之前还只是怀疑,但在这个营地生活一段时间后,我确定了,是你。”说完,独孤博眼神直勾勾盯着泰然喝茶的宁凌凌。
宁凌凌放下茶杯,右手撑在摇椅的扶手上托腮,微微侧头,并没有反驳。
只是笑问:“不好么?年轻的宗门主事,有时候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决策,有人在帮扶着,往正确的方向发展,不也挺好。”
独孤博眼神锋锐,直视懒洋洋的宁凌凌,声音冷淡:“我从不相信世上会有人如此侠义心肠,尤其是你与史莱克七怪他们曾有过争执。所以,你的目的?”
她无奈讪笑,看来毒斗罗查得比她想象的深啊。
宁凌凌知道很多时候,只要做过的事情,都会留有痕迹,无论隐藏得再深,只要有心,早晚都会被查出来。
只是在她的预计里,查出这些事情的,不该是毒斗罗。
宁凌凌无奈叹气,世人皆说毒斗罗是个凭着实力,横冲直撞的莽夫。
殊不知,如果真的是个无脑莽夫,他又怎么能武魂殿供奉的追杀下活下来,并成了雪亲王的供奉,且与菊斗罗相杀似友,惺惺相惜?原着里如果不是死在嘉琳关,相信后面他也能察觉到很多。
宁凌凌放松下身体,整个人瘫躺在摇椅上,声音发闷:“独孤爷爷,有时候,有些事不知道,会轻松很多。”
独孤博依旧依依不饶追问:“目的?原因?”
宁凌凌望着头地上的茵茵绿草,在她的眼中,绿叶下有一层若隐若现的薄膜,是银龙王的结界,它禁锢住这些实力强横强者们,形成一个无法自由出入的监牢。
半响才像是喃喃自语般,回答独孤博的追问:“独孤爷爷,你跟唐三相处了这么久,觉得唐三是个什么样的人?”
独孤博眼神探究,沉默不回话。
宁凌凌也不在意,继续说:“在我眼里,唐三是个年轻气盛、天资顶尖、实力强横、气运爆炸、背景雄厚;却鼠目寸光、疵瑕必报、顽固自封的人。他行事风格全凭自我兴趣和利益驱使,只看眼前不想往后。”
如果说唐三从小生活在昊天宗,接受的是正统宗门子弟的教育,他的眼界也不会如此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