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婪被我舌尖血伤了,可还有其他隍司的死鬼。更锣惊魂,刚好震慑住他们!一眨眼,我们开出去很远的距离,并没有其余异样事情发生。椛萤心惊肉跳的看着后视镜。我粗重的呼吸逐渐平复,双手用力搓脸,掌心变得灰黑。后视镜中,我“苍老”死寂的面颊恢复了正常。“你先把死人衣脱了吧,怪瘆人的。”椛萤停车,谨慎的张望后方,又说:“很远了,你反应很快,他们跟不上来。”我迅速脱掉西装外套,内搭的衬衣。皮肤上有粘连感,好像再穿一段时间,就扯不下来了一样。换好自己的衣服,将西装塞进袋子里,我才堪堪松了口气。椛萤回过头来,眼中还是不敢相信。“凶狱真被你撕开了一条口子,许婪他们都能跑出来了……你怎么做到的?”顿了顿,椛萤又说:“咱们为什么要去城隍庙,不应该回隍司吗?”我沉默片刻,道:“司夜来了。”“司夜?他来帮忙?”椛萤更不解疑惑。“不,没那么简单,我要和黄叔沟通,你旁听就知道了。”我摇头解释。椛萤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可我很清楚,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洗脱嫌疑。我本身看似没问题,可地气出现在身边,就是最大的问题!司夜来得的确快,却没看到最关键的一幕,就是无皮鬼被放出,吞吃赵康的过程。椛萤继续开车上路,我们抵达了郊区,下车时我还提上了西装袋。再到城隍庙时,走水的痕迹完全消失,庙宇被修缮一新,就连城隍神像和旁边两座雕像,同样被补了漆,威势更足。黄叔背对着门,站在神像下。椛萤还没开口,他就转过身来。蟒袍依旧,泛黄的脸皮紧绷着,凝重之色不以言表。“黄叔。”我语态谦恭,抱拳,微微行礼。他是城隍庙的人,虽不知道是什么司职,但身份上面,高过无任何名分的九流,礼数是必要的。“你们怎么匆匆来了?”黄叔眸中疑惑,语气友善的问。我当即有了判断,司夜还在搜寻地气,没有回来!其实我来这里,很危险。司夜若是追到无皮鬼,我就属于自投罗网。椛萤小声说:“罗显神说要来,事情好像很严重,我不太清楚。”“显神小友,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黄叔转而问我。我轻吁一口气,心态彻底平复。这点儿风险,必须要冒。若司夜真的抓了无皮鬼,我不来这里,也跑不掉。“我遇到了瘟癀鬼,还有司夜。”我双目定定的看着黄叔,同时,伸手递给他西装袋。黄叔脸色大变,立即接过袋子,哗啦一下打开拉链。他紧绷的脸又极其疑惑。“阴气很浓郁,鬼气更强烈……这并非是地气……”“显神小友,还请解惑!”黄叔极其凝重的说。我思绪已经捋顺了,慎重说了一遍过程。大抵就是,靳阳市出现凶狱,笼罩在一座烂尾楼上,我利用隍司所给的信息,判断出凶狱形成的原因,利用这寄身之物震慑了凶狱核心那只鬼,并拿走他身上和凶狱相关的阴物。结果,那只鬼忽然就变了一副模样,本身的灰色气息变成了黑气。眼看他要对我下手,我也不敌的时候,他忽然就跑了,下一瞬,司夜就出现了。顿了顿,我指了指西装袋,说:“这只鬼同样很凶,他……”我又形容了一遍感知到的情况。实际上,我事无巨细的说,也是刻意所为,将所有事情都填补的“天衣无缝”。八成真,两成假,换成任何人,都很难分辨真伪。恰好,椛萤小心翼翼的补充一句:“确实,罗显神刚感知完,又化妆之后,我觉得他都变成了鬼一样,不敢多看他。”黄叔的额头上薄汗密布,眼神分外凝重。他先摇摇头,将西装袋还给我,说:“这只鬼再凶也无碍,照你的说法,是被困住了,可瘟癀鬼就不一样了,从未有任何记载说明,瘟癀鬼可以凭借一些阴物,成为凶狱的核心。”“有没有可能,瘟癀鬼吞吃鬼气中的厉鬼,凶狱的阴气那么重,把它吸引了过去,吃掉了赵康?”椛萤更小心的提问。“赵康?”黄叔疑惑。“就是凶狱核心的鬼,叫赵康。”椛萤补充解释。“嗯,十有八九了。”黄叔长叹一口气:“先前冥灯摇曳,过界阴气紊乱,能感知到地气出现,司夜就立即离开,希望他能追到瘟癀鬼。”“显神小友帮了大忙,若非你去那烂尾楼,恐怕都无人知道,瘟癀鬼隐藏在那里,假以时日必酿成大患。”黄叔言辞诚恳,眼中有感谢。“黄叔言重了。”我稍稍抱拳。不知不觉间,天色变得至暗。一阵阴风吹过,漆黑的夜空中,臂膀相连的司夜从城隍庙顶飘入院内,钻进大殿。没有眼白的眼眸冰冷扫过我,他飘至黄叔身侧,低声耳语。黄叔脸色愈发的难看。语罢,司夜隐没进房梁,消失无踪。一抹鱼肚白划过夜空,天亮了。“十年了,瘟癀鬼必然吃过不少鬼,才会露头,司夜恐难抓捕。”“这靳阳的监管,简直是失职!”黄叔猛地一甩手袖,气愤至极。椛萤欲言又止。我略谨慎地看了一眼房梁,没有说话。半晌,黄叔脸色逐渐恢复镇定。“显神小友,今日之事,还是要感谢你,不过,近日来你还需注意安全。祸乱城隍庙之人,一直没有出现,如今你又招惹了瘟癀鬼,此鬼睚眦必报,一旦入夜,你就得分外警惕。”“此物交给你,如果遇到什么麻烦,立即捏碎。”黄叔递给我一样物品。那是一枚灰色的玉片,两头恶鬼臂膀相连,肢体歪扭,赫然是司夜的形态。“司夜值守夜晚,你替我城隍庙做事报信,我自不能无视你的安危,此物上一次本就该给你。”黄叔又道。我慎重无比地接过玉片,小心翼翼地贴身放好。“多谢黄叔提点。”我道谢。椛萤眼眸中,都带着一丝丝羡慕。:()出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