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男人眼神微暗，小声的说。
声音小到清麟只看见男人嘴唇微动，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凑近了他问：“什么？”
男人回神，抬起头应：“我说半年。”
只半年？
清麟眼睛微亮，这么短并非不可以接受。
他盯着婚契，想了半响，将婚契卷起收进了自己怀里：“这个我保管，就半年。”
“半年后，我若要离契，你必须跟我签。”
“好。”男人心头一松。
总算，留下这人了。
这半年，他会努力了。
结果，当晚，男人就遇到了世纪难题。
之前，二人都是同睡的，可当晚，那小蛇霸占了床，不让他上去。
这倒是男人没有想过的，他承诺过绝不强迫那小蛇，是说再亲近的行为绝对征得小蛇同意。
但没说，过去亲密的行为也会克制到婚前。
他不管是失智时候的自己，还是清醒之后的自己，哪怕小蛇离开的那段时日，他们夜晚都是歇在一处的。
58
男人跟清麟对视了半响，最终，败下了阵来。
再对峙对峙，那小蛇的眼里都要冒出不信任来了。
承诺好了，不强迫，总不至于第一晚就不算话。
男人从床上翻出了两块兽皮，一块垫在了地上，一块当被褥盖说：“好了，我睡这，不上床。”
清麟这才收回了瞪人的视线，取下了木棍，随意的丢在了床边，背对着男人躺了下去。
男人望着那树枝，微怔，那小蛇将头发挽的那么好看，还以为是用了什么发饰呢，原来是一个随手折的木枝。
这小蛇的手真巧。
就是这木枝有点配不上我家小蛇。
男人拿起木枝转动看了看，眼下微动。
那小蛇仿若感受到了男人的动作，转过头来，男人忙将木枝放下，躺在了地上装睡。
清麟见男人没有动作，这才翻过去继续睡。
冬眠有些过多，晚上睡不太着，清麟翻来覆去。
不知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床上的人呼吸一绵长，躺在地上的人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率先看到的是从床上蔓延下来的发丝。
乌黑纤长，有些已经垂落到了他的兽皮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出了一种诡异又致命的美感，不需要起身，伸手就能触碰。
男人仿若受到迷惑一般，伸出了手，将一缕发丝擒在了手中，触摸着宛如绸缎一样的乌丝，男人想起这段时间从其他部落听到的一个传说。
传说，只要将两个人的发丝绑在一块贴身放着，这二人就能白头偕老。
他想跟这小蛇白头。
男人指节微动，指甲瞬间化成利刃，轻轻的割了一缕乌黑的发丝，再从自己头上割下了一把，将二人发丝绑好，找个了小皮革袋装好，放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