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错,回答我,你为什么在那里?】
【我已经从荼九处知悉了情况。蓝错,我有些生气。】
【为什么不回消息?你是否遭遇了一些事情?】
【我现在过来找你。】
【你在哪?】
与蓝安每次发消息都废话一箩筐的风格不同,即使是在网络上,沧溟也依然沿袭了自己的说话习惯,并不会长篇大论,即使表达情绪和观点,也会稍加迂回,仿佛是在给人一些心理上的缓冲。
但他直接找过来的行为可不算绅士地给人缓冲。
蓝错眨了眨眼,想要打字告诉沧溟不要过来,他一个人完全可以应对。
但想了想,他最终还是没有回复。
沧溟说现在过来找他的时间是两个小时之前,刚刚又问了自己在哪里,根据两条消息的时间间隔来看,他很有可能没有走公共交通,而是直接画了法阵过来,现在已经到尘泥海了。
蓝错有些茫然地想,既然沧溟都已经找到这里来了,这家会所又确实有情况,那自己是否应该先放下心里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别扭,先去见见他,他们一起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说呢?
毕竟从沧溟的视角上来看,他实在是无辜。
头天早上还好好的,晚上突然就不理人了,第二天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跑路了,还单方面断了识海通讯,肯定左思右想都觉得是莫名其妙、无理取闹。
的确,毕竟心动是他一个人的,甜蜜是他一个人的,恃宠而骄也是他一个人的,他没有将这些晦暗的想法诉诸于口,而沧溟,从头到尾也不过是将他当成了一个需要照顾的、该死的晚辈罢了。
他确实感到委屈,也实在没有立场指责。
毕竟他连对方是否会喜欢同性都不知道!
下班后,他独自找了个苍蝇馆子,点了一碗面当作晚餐。吃晚餐时,他始终无意识地用手撕着自己的指甲,不断纠结着。
最终,他还只是可耻地当了一名逃兵。
怀揣着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心思,他最终也没有告诉沧溟自己在哪里,也没有告诉对方自己易容之后的模样和身份,但同样的,他也没有阻止对方来找自己。
第二天,蓝错依然跟在小南身后观摩。
第三天也同样如此。
第四天,蓝错踏进办公室,准备像前两天一样坐到小南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