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现在连任何举动都做不了。
林凡继续修行,魔气入体,顷刻间便被度化,流入到肺部中,五行之一的金与魔气的融合,所形成的一股力量却是万分的霸道。
他的脑海里一直有个想法,参考的是一气化三清。
而他想的就是五脏身外化身。
想法是有,但以目前的情况,他自感无法做到,难度太高,况且以他现在的道行无法做到这一步。
不过他愿意尝试,先将基础打好,才有尝试的可能性。
又是不少年而过,本该寒暑交替,但北域之地颇为不同,一年四季都是一样,在这里感受不到任何季节的变化。
唯一有所改变的是笼罩北域之地的魔气淡薄许多。
被镇压的古行云沉寂,不再说话。
倒也给林凡提供了清净的修行环境,北域之地的魔很难见到,基本被他玄颠灭的干干净净,对北域的魔们来说,从未想过天塌下来的感觉是如何的。
但这些年,他们深刻的感受到了。
当那身穿阴阳道袍的人影出现时,便是天塌地陷,任你如何躲藏下场都是一样的。
这一日,盘坐在魔眼旁的林凡紧紧锁眉,额头浮现两种光辉,有股漆黑的魔气似乎想要占据额头,但紧接着,又是一股浩浩荡荡的气息浮现,将想要涌现的魔气彻底压制。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道法自然,万物相容。
原本狂暴躁动的魔气在融入到肺部的那一刻,金气的锋芒,魔气的凶狠全都变得温顺起来,安稳的凝聚一地,没有任何暴乱的迹象。
林凡睁开双目,一抹金光闪烁,随即隐匿。
突然,他心头一动,背在身后的万民伞似有所感,起身,朝着北域外走去。
封印中的古行云默默凝视着玄颠,他现玄颠在这些年里的道行越深不可测,所散出的气息万分恐怖。
巴山县。一家人办着白事,堂前儿孙嗷嗷大哭着,全都面露悲伤。
街道百姓们望着余府,也都叹息着,为余老爷的离世感到难过。
余老爷是当地心善的老爷,开伞店起家,随着新朝代的到来,各地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余老爷就是抓住此机会,将一家小小的伞店,开成了连锁店,在巴山县就足足有三家,更别说在别的县开了多少家店了。
但余老爷是真的心善,没有为富不仁,反而每年都会将赚到的银两分给一些孤儿寡母。
人人都说余老爷菩萨心肠。
但余老爷却从不承认自己心善,而是得意自豪说,道长可是答应我的,在我死后会亲自前来将我魂魄收到伞里,跟随在他的身边修行。
所以我得行善积德,让道长看到我的行动。
当然,这些话没谁相信,就连余海涛的家人也不信,谁能不知玄颠道长,那可是仙人之流,虽然你余老爷为人很好,但怎么可能跟玄颠道长有关系。
余家前堂,很多百姓们自愿前来吊唁,当地的县令也前来上香。
县令走到家属面前,“唉,余老爷前半生活在乱世中,好在后半生享了新时代的福,没受什么苦。”
家属含泪点头,感谢县令百忙之中前来。
在场的人望着躺在棺材里的余老爷,要说余老爷闹出最大的笑话,也就是余老爷所说的那件事情了。
而证明这件事情,也只能在余老爷死后才能证明。
此时,一旁有位年幼的孩童,声音稚嫩道:“爷爷死后要跟道长修行的,爷爷经常跟我说,他这辈子最期待的就是死的那天,还经常让我问他,爷爷你什么时候死,爷爷总是说托孙儿的福,应该快咯。”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宁静。
所有人都傻傻的望着孩童。
余家的人嘴角抽搐着,这……这。
“孽子,你胡说什么呢,今日是你爷爷出殡的日子,你怎么能胡言乱语。”余仁怒声呵斥着,抬手就要怒扇这不孝的儿子。
孩子被吓得躲在身后,昂着脖子喊道:“我没胡说,这都是爷爷说的,我最相信爷爷的话了,爷爷说道长以前光顾过咱们家的伞店,用过咱家的竹子制作过伞,那伞的模样就在画像上呢。”
“我看你是找打啊。”余仁愤怒,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要出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