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混乱,人也混乱,遇到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不要有太大的波动。就比如……那牛鼻子绝对有病。
穿着道袍一本正经,似真道法高深,一手手邪术黑雾沸腾,魔性滔滔。
可当道袍反穿后,一口老子叫的实属顺口,提着斧头就是乱七八糟的一顿砍杀,手段霸道凌厉,难有全尸。
此时,对方依旧没有停下来,还是围在周围,在茂密的树林中爬行着,一圈又一圈,看的皈无大师有些乏味了。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已经看到你了,你还是停下来吧。”皈无大师口念佛号,不急不躁。
“嘎嘎嘎……哈哈哈。”
诡异低沉的笑声传来,就见那以手代足的身影,双掌猛地用力,跃到半空中,落到了皈无面前。
双方距离也就相隔数米而已。
皈无大师看着对方的衣着,又看着对方的脸,那是一张颇为熟悉的脸,由于吐纳浊气,容貌变得极为丑陋,也不知修的什么邪法,嘴巴并不在中间,而是生长在两颊处。
“原来是贪嘴玄师,不知你找贫僧有何事情。”皈无大师问道。
“皈无,你这臭秃驴不信守承诺,撕碎你与我们黄天教的约定,竟然灭掉我们涪陵黄天教,圣母那臭娘们让我问你,你还顾不顾及那些寺庙了,是不是真想看着我们将寺庙踏平。”贪嘴玄师咆哮着。
“阿弥陀佛。”皈无大师道:“贪嘴玄师,贫僧没有灭黄天教,劳烦回去告知,贫僧始终信守承诺。”
“放你娘的屁,那涪陵黄天教是谁灭的?”贪嘴玄师怒骂着,虽然他不是皈无的对手,但他丝毫不怕,该骂骂,该喊喊。
皈无大师道:“是玄颠道长灭的。”
“那他在哪?”
“贫僧不知道。”
“该死的秃驴,你这不知道,那不知道,你还能知道些什么?”贪嘴玄师围着皈无打转,显然急的暴跳如雷,两个嘴巴咔嚓咔嚓的合拢似的,看着就像是要将皈无给吞掉似的。
“阿弥陀佛,贫僧乃是出家人,出家人不说谎,贪嘴玄师为何就是不信,不过贫僧有一事不明,还请告知。”
“你问吧。”
“圣母施主为何会让你前来呢,以贫僧了解,贪嘴玄师好吃,常常耽误事情啊。”
皈无大师询问着,他跟黄天教打交道的日子很长,知道许多事情,在那黄天教中没多少是正常的,浊气影响颇大,曾经他想让黄天教的人多读佛经,压制心魔,可惜对牛弹琴,毫无用处。
“耽误事?我何时耽误过事情,没有,你别随意羞辱我。”贪嘴玄师愤怒吼叫着,随后如有病似的,情绪又稳定下来,“不过,你这臭秃驴还真了解我,我骗你的,圣母没让我来问,是让我那拉屎不擦屁股的师兄来问你,我听到的,所以我先来了。”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皈无大师点着头,“不知,你要不要吃果子,贫僧来的路上摘了些野果,味道很不错的。”
此时的皈无大师脑海里想到牛鼻子说的那些话。
‘害怕与顾虑是没用的,只有将他们全部砍掉,那么所有的问题才能迎刃而解。’
这番话的确是那牛鼻子才能说出来的。
但在皈无大师看来,并非没有道理,与他那般光明正大的砍杀相比,他自然是做不到的,但……
皈无大师从怀里掏出一枚果子,刚要扔过去,却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枚野果。
两张嘴,得吃两个,不然容易争抢。
“贪嘴玄师,请接好,贫僧要扔了。”
“快点,别踏马的墨迹,你这臭秃驴真的烦。”贪嘴玄师催促着。
皈无大师将两枚果子抛去,贪嘴玄师的双眼贼溜溜转动着,两张嘴张的很大,准备以精准的嘴法,将果子接住。
而此时,皈无大师紧紧握着手中的锡杖,顿时暴怒而起,“孽畜,受死。”
手中的锡杖猛地朝着贪嘴玄师裤裆劈去。
正在接果子的贪嘴玄师大惊。
“臭秃驴,你……”
噗嗤!
鸡飞蛋打。
挥动锡杖的力度极其沉重,不仅仅是鸡飞蛋打那样简单,对方的身体直接被劈裂开,脑袋更是被重重压在地面,颈脖被压断,鲜血汩汩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