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初七也没想到,就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过后,自己答应了为他做事,这王洞玄还真就大大方方,把自己想要的‘养胎法’写了出来,毫不在乎的给了自己,真实的叫初七自己都没有想到。
她本来还以为‘养胎法’是假的。
可将信将疑的尝试了之后,得到的成果,却是真实不虚。
为此,初七愣了好久,于是整整踌躇一夜,思考良久,最终还是选择留在了伏龙山。
毕竟这茫茫天地。
也没有她一席容身之地。
留在哪里不是留呢。
那时候初七想着,给洛景做完三个条件后,自己就走。
但谁也料不到,只是区区小半个月而已!
竟会生后来这么多的波折。
问鼎门向长天打上门,剑池的宗师长老逼迫,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之下,王洞玄竟然选择为她出头,虽然她其实并不太需要。
可从来没有过被人关照过的初七,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种名为‘安心’的感觉。
所以待到破虏玄甲杀上伏龙,举火焚山,洛景平定动乱后,毫不犹豫的就要去‘单刀赴会’,摘掉季涿鹿头颅。
即使听起来惊世骇俗,可初七依旧选择跟随了他。
那时候,她想
这就是自己为他卖命,所做的第一件事。
之后,洛景想要自己回归昆吾剑池,执掌宗门,这是她做的第二件事。如果不是洛景开口。
其实就算是为了报仇。
初七也不想回到这个于她而言,毫无归属感的地方,但就因为洛景的一句话,她还是习惯性的去了。
就好像在那段短暂的岁月里。
自己已经习惯了听从某个人号施令了一样。
好奇怪。
其实她以前。
明明不这样的。
如同雕塑般,任凭风霜成雪,洒落香肩依旧巍然不动的初七,摸了摸黑纱下的右眼。
即使成就了服气,她依旧没有选择抹除掉这道淡淡的疤痕。
她是个极为极为记事的人。
哪怕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都能记住一辈子。
这时候,黑金大袍在风雪中摇曳,渐行渐远。
但就在即将化作一团小黑点时,却突然驻足,转而回:
“对了。”
温柔和煦的声音,如同暖风吹去了寒冬一样,徐徐在这小范围内回荡着。
那人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懂的语气,这样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