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姜夜的冰雪聪明，早就觉察了不同寻常，
若洛景只是洛景。
那么，他如何能镇靖陵仙墟，破四大九曜宗派，甚至力撼‘都天大圣’？
想起自己离去之前，他的眸子里尽都是‘铅华洗尽’之后，留下的平静，姜夜轻咬薄唇，语气颤了颤：
“旧识？”
“不知道，洛景他”捏着衣角，姜夜有心戳开这一团迷雾。
惹得季无暮轻叹一声，洞若观火的眸子，一眼就看出了这姜小姑娘埋藏在心底的心思。
但他是伏龙山人，看尽了沐元君独掌几百年风雪的磨难。
再加上自己此前漂泊几十年，周游各地，想要寻找助力，打入禁区，亦或者寻到解开沐莫愁身上魔种的法子，劳心劳神，心智早已不是当年三四十岁了。
在他眼里，
自从洛景身上‘王洞玄’、‘宋无缺’的标签，开始一一剥落之后，不管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但他活过了几百年，显然是不争的事实。
这小姑娘，一眼双十年华，甚至不算沐莫愁沉眠冰棺的年龄，还没洛景这个好女儿大。
就凭借洛景只手博弈都天大圣。
就算再骄人的天资，没有个几十上百年，也是追赶不上的。
毕竟，这世上不是谁，都是仙神转世。
两人注定天差地别。
于是，季无暮不动声色的温声开口，便想要掐灭姜夜心头那一点窜起的火苗：
“本圣伏龙山座季无暮，于八百年前末武时代崛起。”
“能与我作为旧识的，你说应该是怎样的存在？”
“放弃吧，小姑娘。”
“他的孩子算算年龄。”
“恐怕，都要比你大上好几轮了。”
姜夜的面色‘唰’的一下惨白。
而不待季无暮再度张开口来。
却见————
洛景身躯，气息陡然暴涨，眉心纹路闪烁，顷刻间开辟‘祖窍’，而后
原本神武分榜，陡然翻过新篇！
随着一页崭新划过。
【神武域，八百年。】
【九曜境第一，洛景留。】
短短寥寥几个字，也没有什么谪仙之上的称谓，叫本来见到‘十都第一’都没有生出什么波澜的季无暮，突然僵住。
若说十都第一，尚还能够压住的话。
那么，
那个就连一气道盟盟主刘玄陵，都不能执掌的‘通天塔’，对于九曜境第一的馈赠，足以叫大圣疯狂，地仙觊觎。
因为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