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圣上不爱进后宫,亦不喜与妃妾床笫温存,原来是虚
前阵还突然宠幸上周祁。
周祁宿在养心殿,夜夜与圣上同床共枕,难说不会发生点什么。
两人又都是男人,圣上虚,周祁却不见得,圣上和周祁
胡思乱想之际,头顶传来声询问:“老奴实在手软,娘娘身体若是无碍,还请先起来。”
“…?”吕嫔脑懵:皇上的声音听着怎么像老太监,还自称’老奴‘?!
猛然睁开眼,正对上张布满褶子的脸,吓得吕嫔尖叫一声,噌地跳开身躲,不防这会真崴到脚,腰臀重重撞到地上,险些挫伤脊梁。
折腾半日没争成宠,反叫君王治了个不安于室的罪,连人带风筝打入冷宫。
第265章定能将周氏和卢氏一网打尽
处置完吕嫔,转头又来个送解暑汤的良娣。
褚君陵不胜其烦,将人留给德观应付,当先回了殿,想这几日大小妃嫔扑火蛾子似的上凑,恨不得挨个撵出宫去。
见德观打发走那良娣进殿,不悦牢骚:“是朕近来脾气太好?前朝后宫尽忘却朕有个暴君名头。”
近来讨他眼熟的妃嫔,大多是早年为稳固朝政收进宫的朝臣之女,宫妃争宠,里边少不得有族氏支使。
纯粹自愿的有,少之又少,有暴虐的名声在外,这点褚君陵还自知,就如方才给他送解暑汤那个:“嘴念叨着相思苦楚,举止倒是怕朕得很…绉家的?”
“是。”德观正腹诽圣上说自个脾气好的事,听其问那绉良娣,忙地回复:“礼部绉尚书之女,去年入的宫。”
“绉纬胆倒是大。”褚君陵轻哂,又是不搭前言的一句:“吕嫔罚得还是轻了。”
德观知意,面上笑得奉承:“奴才这就去办,有吕嫔做儆戒,想来各宫娘娘会安分些。”
“仅此哪够。”
传令将冒头的几个妃嫔罚过,再是前朝相关联的大臣,以绉纬为首,官降两品,罚俸禄一年:“泾川大旱,良策没谋出个,野心思净不少。”
他说呢,朝堂上一个个冥思苦想,献计之人却是寥寥,敢情垂首蹙眉谋的不是民生,是自家的泼天富贵梦。
德观听也气愤,同时又觉得自家圣上实在可怜,明是位及九五,权势身份皆最最贵,身边却连个真心人都难得。
放眼天下,多少人敬畏,阴谋算计只会更多,尤是朝堂后宫,不是图权便是图命,德观眼眶泛湿,一脸’圣上命苦‘的哀恸:“都说高处不胜寒,老奴无用,未能替皇上分解一二。”
“你在可怜朕?”大致猜到这老奴才在脑补个什么,神色倨傲:“朕踏着尸山火海到最高处,几时是为向往市井烟火。”
“奴才浅薄。”德观表面应和,心里只当是君王好面子嘴硬,为防褚君陵恼羞成怒,识趣回归正题:“既是有人想走捷径,皇上不妨将这些人的路彻底断了。”
“还不到时候。”
周祁如今对他的态度也仅是有松动,离接纳还远,太多事不具备,现下遣散后宫,朝政恐是要乱作锅粥。
“??”他是让圣上将近来动静大的妃嫔褫夺封号休黜出宫,借此杀鸡儆猴,哪是一个不留的意思。
撵完了由谁给皇室延续香火?
德观觉得君王是会错意了,试图提醒:“奴才之意,是借典型效尤,敲打心术不正之辈。”
“不妥。”朝中正值用人之际,行事太绝不定为好事,降职已算重罚,后宫这条线再斩断,他怕那些个大臣狗急跳墙:“照方才说的,罚俸禁足各半年,衣食从简,有不从的直接扔进冷宫。”
“嗻。”
褚君陵想是轻蔑:“想借后宫的宠升前朝的职,此计也就周未能行得通。”
德观只无语
周家三口就差把“弑君”刻脑门上了,圣上倒好,非但不开罪,还对那周祁明恶暗捧,不知让人说什么好。
“奴才这就去安排。”
“等等。”绉纬降职,尚书之位空缺,褚君陵意欲从礼部两个侍郎中提拔一人顶绉纬的位置:“吴傛和张邴,你觉得哪个合适?”
“这”德观遐思片刻:“朝堂之事,奴才不敢妄言。”
“当与朕闲谈,无须顾忌。”
“老奴拙见,吴侍郎持重稳进,有从龙之功,张侍郎八面圆通,善鼎新措,两人俱为大才之士。”
褚君陵取支御毫在手中把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