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周祁挑挑眉,毕竟不是第一回了,任由宫人还在,被褚君陵吻住也不挣扎,气定神闲地由他折腾。
上回褚君陵可将他头发扯落不少,弄得他头皮哪儿哪儿都疼,今日不仅头发未断,君王动作也十分轻柔,能有这般娴熟的手艺,私下必然不少练。
心下动容,等褚君陵唇离开,又主动凑上去亲了下,后者呼吸顿时一重,好阵子才忍耐下来,赌气地将人搂在怀中:“不许勾引朕!”
周祁挑挑眉,晓得褚君陵这尿性,倒也没敢反其意而行,只调笑道:“皇上脑中尽想着那事,每每如此,臣倒有些糊涂了,也不知皇上是喜欢的臣,还是喜欢臣的身子?”
“朕都喜欢。”
‘朕又不是无知孩提,自然是都要’,褚君陵心哼,这可是他惦记了两世的人,何况上辈子还让他自己给作没了,再遇到周祁,对他身心都渴求得很,生怕再丢了,有这念头不奇怪,他能忍耐住才是难得。
“中郎将于朕,便如是活的催。情药,碰到点就腹干舌燥,焉能怪朕把持不住?”
这话是贴在周祁耳边说的,宫女太监尽听不见,也省去周祁脸皮薄,届时再同他闹性子。
周祁眼皮子一跳,以前不觉得,褚君陵竟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一面:“臣只以为皇上没皮没脸,如今连个度也没有了。”
懒得听他扯这荤话,起身要告辞离开,褚君陵一有政事,二来周祁寻日温善,真惹急了比谁都倔劲儿。
这般没尊没卑一句打趣,褚君陵也知他心有不虞,没敢硬将人留着:“朕送送你。”
“那便有劳皇上了。”
看周祁没反对,笑呵呵地跟了上去,德观跟在两人后头,看自家皇上死皮赖脸的,有些没眼看,就差没冲到褚君陵前头:‘您可是皇上,再喜欢这中郎将,天子形象还是要顾及些的。’
可想归想,德观是个惜命的老太监,没敢真上去指着皇帝鼻子说教,只能偷偷在心里过了把干瘾。
“皇上就送臣到这,臣找得到路回去。”周祁恭恭手,看了看来来往往的宫人,主动离褚君陵近了两步,小声道:“宫中都是奴才,臣虽高兴受皇上恩宠,天子隆威为重,皇上还需得顾及几分。”
德观支着耳朵听到点声儿,表示无比赞同,心头直夸周祁知礼数。
又瞧褚君陵真就老老实实住了脚,目送着周祁离开,由衷地感慨:皇上果真最听中郎将的话。
他往后对中郎将还得再恭敬点,刷足好感好办事,若哪日自个儿惹得皇上生了怒要发作,不定还得靠将军美言几句。
德观一通算盘打得响,没注意褚君陵看过来的视线,嘴没忍住上扬了点,无意抬起头来,乍看君王冷审着自己,身体一哆嗦,脸僵着笑也不敢,不笑也不是,嘴角崩得直抽搐:“皇、皇上?”
“你猥猥琐琐地笑个什么?”
“老奴,是…是…”德观额冒冷汗,脑子迅速转了转,忙奉承道:“老奴是看皇上和将军情谊深厚,打心里替皇上您高兴…”
褚君陵剑目轻横,因着德观前世的忠心,倒也没多起疑,还因这话赏赐了些东西,德观直乐得谢恩,脸上的笑褶子藏都藏不住。
听君王欲摆驾议政殿,恭恭敬敬跟在后头,只没注意方才周祁离开时,伏身侯在一旁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