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噙着泪不说话,半晌喃喃自馁:“是我太贪心了嚒?”
褚君陵看得心疼,欲回个吻做安慰,却被周祁侧头躲开,泪涌得更凶:“你不是阿陵。”
“怎么不是。”复问一遍,周祁仍旧没给答案,从他这些听似无厘头的话中,褚君陵倒是能肯定两件事,周祁没恢复前世记忆,却做了和前世相关的梦。
继而想到前世,周祁也是因梦恢复的头一世记忆,照此推算,今生该是也快了。
沈思间手中力道松懈,人没抱稳,周祁恰好抬头瞪他,腰间失力,惯性向后倒去,仰面重重摔到地上,将神智都摔醒几分,哭病更治得干净:“皇上推奴。”
“……”
第234章不能人道
“可摔疼了?”
拉人起身,周祁却不肯,控诉的望着褚君陵:“皇上推奴。”
自个没站稳净会怪他:“你起是不起?”瞧是周祁不依不饶,怕他在地上躺久了着凉,黑着脸认下这等诬赖:“朕知错了。”
这才见周祁伸出手,示意君王拉他:“奴不怪皇上。”
“……”弯腰将人打横抱起,稍使劲往他臀上落个巴掌,没好气道:“你这酒品,往后可莫在外头跟人酣饮。”
“奴难受。”
“哪处?”
周祁往胸口指指,实在不舒服,拿手轻按着,有下没下的揉:“头和肚子也难受。”
头胀欲裂,腹中犹如翻江倒海,偏又呕不出东西,空阵阵地恶心。
“贾钦今日府上有事,朕另喊个太医过来瞧瞧?”
“不找太医”喝的药够多了,周祁不想再增一碗,仗醉小声与君王诉委屈:“奴闻着药味儿想吐,会更难受。”
反招君王冷着话训诲:“咽再多药,不也没管住你这张乱食的嘴。”
难得趁醉敢吐**心事,知周祁平日压的辛苦,该训的训,没舍得说更重的话:“真不用传太医?”
“奴想躺着歇会。”拿周祁这烂犟德性没辙,依他的意往榻上抱,经过桌前顿住脚,顺手拿过执壺晃晃,竟一滴不剩。
难怪恍成这副模样。
闷头喝了整壶,还有脸同他嘀咕难受,褚君陵心情窜杂,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你倒是海量。”
周祁醉醺醺,耳朵听岔,当君王是问自己还要不要,僵械地摇头:“奴不能再喝了,多谢皇上”
“……”
谢个*。
心骂声脏,凉飕飕瞥周祁一眼:“你倒是喝得痛快。”
竟会给他找事做。
想是自个伤势未愈,还得伺候这不消停地,气不过又想给周祁来上两巴掌:“醒后再收拾你!”
这一壶量就是他也得缓上些时辰,倒不知这混账今日系的是哪般愁,需得靠这方式解忧:“借酒驱愁愁胜愁,这话祁儿没听过?”
周祁难受得如有手在胃里捣捯,闻君王问忧解是没解,无心思知,脑时醒时浑,痛得难忍握起拳往头顶砸,被褚君陵急时握住,放人到榻上,轻往周祁额穴处按摩:“这样可好受点?”
“谢皇上。”
褚君陵挑挑眉:“谢朕?方才不是不让朕碰?”
好奇这人具体梦的些什么,待周祁精神稍好点问他,视其神情费解,恍似记不详内容,遂改个方式:“梦里的朕是什么样的?”
周祁为难想了想,认真将褚君陵望着:“朕是谁?”
褚君陵:“……”
失智之人尤外懵真,周祁这会脑子空空,情仇纠葛尽忘,眼眸不如平日死寂,迷朦又纯粹,无辜与君王相望片刻,勾得褚君陵呼吸渐重,怕失控将周祁眼睛蒙住,一把摁进怀里:“妖精。”
紧听怀中人轻‘哦’一声:“朕是妖精。”
“……”
褚君陵决定暂且放弃这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