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
“不想死就赶紧。”
沈寰果真是这意思。
老鸨叫苦不迭,后悔与这瘟神多嘴,瞧其架势,生怕今日将沈寰和熟客尽得罪透,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生意做不成,院子再让人砸了。
被迫将其带到房外,为防沈寰将人劫走,速谋计策,趁他踹门而入,暂没空管顾自己,也不敢再惦记赚对方钱,三步并两步的跑下楼。
瞅沈寰那架势知他武功不低,遂将院中打手尽都喊上,气势汹汹返回去算账。
沈寰踏入时,景南刚被剥干净,光不溜秋敞着身,被个老瘦男人扳开双腿扛到肩上,拉住他双臂往外一拖,暴着粗口欺压上去,把着那丑物要往里放。
刹然声巨响,吓得那买客胯间一软,竟直萎了身。
景南最是认命,打进屋被买客讽辱,再到那羞耻衣物被脱干净,尽没生过反抗。
当此生已如此,绝望之际听门被撞开,睁眼望向门口,见是自己前阵所救之人,惊讶极了,只觉是在做梦:“沈寰”
他怎么来了?
却瞧自己这副下贱模样,狼狈没个反应。
那买客也回过神来,赤身质问沈寰:“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被沈寰一掌劈晕过去。
“沈寰?”景南不敢置信,一时忘遮羞,光不溜秋将人盯着,表情僵滞:“沈寰”
沈寰轻嗯声。
“当真是你?”
“是我。”捡起衣物欲给景南穿上,却看这衣襟薄如蚕纱,难盖半点肉,分明是媚讨恩客用作助兴的淫衫,皱眉扔至一旁。
找遍房中没找到件干净衣裳,脱自己的似乎也不合适,无法只能捡那买客的外衫给他套上:“先将就着,出去再买新的。”
顺掀起床单撕扯下一段做绅带,系好试着扯了扯,确认衣不会落,道声“靠稳”,将人拦腰抱起:“我带你走。”
景南仍处在失神状态,身体腾空,下意识搂住沈寰脖子,手触到其颈间温热,才得有几分真实感受:“你怎么来了?”
“报恩。”
景南心跳得极快,似喜似悸,沈寰破门进来的那刻,如神明天降,好似专为救他于水火来的:“你真要带我走?”
“你走得了嚒!”
沈寰还没开口,让老鸨替他接过话应了,领着一众精壮打手赌在门外:“公子照顾院中生意,老嬷自当欢迎,可您打晕我的客人,又踢坏我两扇门,可不是方才那点银子能抵的。”
开好价要沈寰赔偿,后看向他怀中那个,假笑道:“这小奴公子即是给了定金,睡上一趟无妨,身随您折腾,这人嚒,公子可带不走。”
景南知老鸨话是何意,不觉将沈寰搂得更紧。
他双契尽在老鸨手上,即便沈寰今日救他出去,只要老鸨报官,抓他回来是迟早。
他逃不掉,再落回老鸨手上,下场只会比如今更惨。
除非这人肯为他、、
“赎身。”
话是从沈寰口中出的。
景南原是忐忑,听到这话,心跳快得能听到响,窝在沈寰怀中怔怔将他望着:“你”
却被沈寰轻拍拍背。
“人我带走,你想要多少?”
几下安抚胜却千言万语,景南心安定下,温顺无话。
有大赚的机会,老鸨自是不会放过:“公子当真要为这小奴赎身?”
沈寰只让她开个价。
“既是公子敞亮,老嬷也不与您绕弯子。”道说景南本身是不值价,但他入了这门行当,能换的银两就多。
照景南如今年岁算起,少得再为她卖二十余年身才够本:“公子诚心要人,老嬷便给您打个折扣,且按景南一年二百六十日工时累算,乘二十年,卖身契和奴契价格另开,算上方才需赔偿的价钱,划个整,老嬷就收您二百两纹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