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虽化解,为个子嗣问题,褚君陵对不起周祁的事变相坐实,含了辈子冤屈,可谓辛酸。
若是此世周祁能生…
周祁瞥褚君陵这会又直勾勾盯着自己肚子,目忒幽深,准是没憋好事,局促该不该问,不备让其拉过手掌相扣,不过脑问:“如有可能,你可愿为朕孕育子嗣?”
“?”
“…”
“!”
周祁思绪几转,还当是自己听错了,先懵后惑,继而错愕不已,似让此等惊世骇俗之言吓到,意图从昏君脸上找出丝戏弄,却见其神情尤为认真,于是错愕更甚:“皇上要奴生子?”
这昏君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一旁伺候的德观和其余奴才同样震惊。
尤其是德观,猛地听这话,差点惊掉下巴:’皇上莫非是因身疾之事,欲难疏解,进而憋坏了脑子?或又为此心生扭曲,担忧雄风终身不振,方才着急想有个后?‘
可这这、这等事是后宫妃嫔该尽的本分,周祁再于圣上膝下讨生,始终是个男人,肚中哪里揣得了龙种。
’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嚒。‘
褚君陵尤不觉,尚沉浸在遐想之中:“朕是说如果,若你能怀上与朕的骨肉,你可愿意?”
却看周祁脸色一白:“奴再雌伏于皇上,确也是男儿身,皇上嫌奴这具身子无用,打杀便是,何必做此羞辱。”
“朕不是这意思。”
思绪让其愤声拉回,后知心里话说漏嘴,来不及收,慌看周祁屈辱愈烈,逐近堤溃,恐发癔症,忙借口是做梦做的:“朕昨晚上做了个梦。”
为防周祁不信,编得更是有模有样:“那梦光怪陆离的,朕醒后只记得个大概,实觉诡异,今早便是怕惹你多心,没好得提。”
释是方才见周祁手贴着肚子,不自禁想到那怪梦,稍恍神话就冒出了口:“也是梦见你为朕生了个孩子,经此连想,顺才问道这话,绝无羞辱你的意思。”
紧获周祁似看傻子的眼神一枚,怀疑这昏君是装情深上瘾,这几月没法折磨自己,心头暴虐憋得太久,憋成了变态。
“奴无孕子之能,让皇上失望。”
“失望什么,本就是无稽之谈。”不当真的假想,便是周祁情愿,他也断不会让人冒这赌命的风险。
况这人今世身体极差,遭他伤得千疮百孔,恨他都嫌不够,莫说往其腹中藏胎,就是阳元、、呃,不可说。
“随口的笑言,总之你莫多想。”
德观闻言,得知圣上没疯,惊掉的下巴可算接了回去。
周祁心情就有些复杂,日先有所思,夜才有所梦,昏君这梦没个厘头,醒后竟还记得清楚,莫不是真想当爹了?
“皇上、”欲劝其去找他那些妃嫔,随即想起这人肾亏的事,怕招收拾及时住嘴。
“怎么?”
“没。”
狐疑瞧去,看周祁还捂着腹:“真吃撑了?”
伸手帮忙轻揉有会,觉出周祁抵触虽有,身体远不如先前紧绷,约莫是习惯了,眼底一抹不易察的喜色:“可好些了?”
观周祁摇头,这就有点担心:“仍不舒服?”
“不是。”周祁听他要传太医,赶紧叫住某个闻风就是雨的昏君:“奴无不适,皇上不必担忧。”后觉语气生硬,恐褚君陵借态度说事,干巴又添句话:“皇上也快些吃,莫净顾着奴。”
闻道饭菜冷了伤胃,褚君陵喜意更浓,欲夸周祁秀色可餐,光看他就能饱,怕人误会是自个故意调戏,动不动又走,口微歇,继而笑道:“难得祁儿主动关心朕,冷饭冷菜朕也得吃。”
周祁当没听见。
“帮朕添菜。”
晓得周祁筋肘受损,手头动作迟缓,耐心没催,依他夹菜的速度进食,后头手酸使得,脊骨将进碗中没夹得住,险落进君王衣怀,周祁慌得扔筷去接,没接得住,反一掌拍到褚君陵脸上。
“奴该死。”
褚君陵眼皮一跳,瞥他膝盖弯曲,忙站起身把人捞住:“多大点事。”笑说殿中奴才都没跪,可见事不严重,话音刚落,紧听得膝盖齐刷刷落地,伴随着声“皇上息怒”。
“……”这么一闹,彻底没用膳的心情,命奴才将殿中收拾干净,问知药浴备好,缓牵着周祁去往温池,挑条远路算作消食,半路瞧其闷声不语,轻点点掌中握着的手:“不高兴?”
“奴扰到皇上进食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