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东西!‘
以往都是‘不敢’,这一摊牌装都不装了,可不是想气死他:“你倒也不必如此诚实。”
周祁屈腰伏首,专注等死。
“你好得很!”
褚君陵怒哼一声,命人跪正,继将茶盏整个丢给周祁:“给朕喝完!”
“……”
…周祁有点撑。
长跪在一处,茶水撑得肚皮鼓起,隔着衣襟都能看出腹部圆润的幅度,腿也麻得没个知觉,稍挪点身都难。
撑还事小,再有更严重的,褚君陵逼他咽了半壶的量,硬是没剩一滴,又许久未小恭,胃鼓囊着,隐有尿急之势。
置生死于事外是一回事,可要他当君王面湿裆,也绝不可,命能丢,脸皮还是要的。
随着时间流逝,胀感越发强烈,开不了口求这耻事,况褚君陵遭他下毒,眼下相求,无疑是自找折磨。
如何都不现实,只能暗暗夹紧双腿,身也崩着,君王监视他喝完茶水便再无话,殿中寂静,催得泄意更浓烈些。
脑欲想些旁事转移注意,躬首望地,先是考量这一头下去能撞死的可能性,继又沉疑:算来该到毒发时间,怎么昏君还没个反应?
自己也是
按贾钦所说,此药毒性剧烈,他喝有大半,这会合该肝腑俱裂,受溶身之痛,怎会丝毫迹象也无,浑身唯一难耐的,也就是腹、
“……”难得调开的注意又转回来,周祁将憋不住,两腿并了又并,小动作被褚君陵发现,起初还当是周祁跪不住了,后瞧他腰身越蜷越紧,腿越夹越拢,耳后到脖颈一片薄红,微眯起眼:“药起效了?”
瞧周祁身体又缩上点,怒渐转笑,脸漫上戏谑,道赤鸠能化人成水,周祁交的那脏物瓶是空的,可知药尽入了盏中。
此等用量不见身溶,看来没到毒发的时辰:“不是毒发,那就是饮多茶水,憋不住了?”
周祁:“……”
笑问周祁可要中场歇歇,准他先去解急,被其嘴硬拒绝。
“真不去?”
“皇上将死都不忘作弄奴?”
“你不也将死都不愿跟朕和好?”
周祁忍得额间逐生冷汗,仰头恨他一眼都不能,身稍动动都是折磨,再被君王故意提及,反复地暗示,几回险些倾闸。
忍耐不住手压上腹,敞露着的侧颈青筋若现,喉中溢出几丝闷哼,气也吐得急促,再听君王话里含话,难能思索想过头来:“皇上是恨奴对您下毒,趁奴死前报复?”
“报复?”褚君陵收起笑,缓步蹲到周祁身前,一下下抚他头顶的发:“朕明是关心你身体,祁儿冤枉朕,朕要难过死了。”
动作语气尽都温柔,周祁却觉刺骨,怵惕打个寒战。
褚君陵察到,掌中力道越发轻柔,摸够改握住周祁一只手腕,食指落到脉搏位置,不轻不重一压,周祁呼吸骤紧,精窍霍然沾湿,咬破舌尖堪堪忍住,气息湍重,瞬起满身汗渍。
痛苦轻咽声,半晌得君王松手饶过,势前亵衽晕开抹浅仄的水痕,甚小一处,遮蔽于褕襟下。
第251章这才叫羞辱
“褚君陵。”
周祁面色苍白,唇被咬得发青,隐隐要破,艰难抬首怒视着人,憎极难堪,或下腹处饱胀难忍,生息抖得厉害:“你折辱我多年不够,死也不肯放过?”
语罢眼尾两行清泪,落前遭君王温柔揩去,往眉眼处轻轻一吻:“朕问过的。”
这人是不是要杀他,需不需得净事,他句句问过:“你不坦诚,怎就怪得了朕?”
周祁湿眸紧闭,身屈成团不作声,褚君陵却还不饶人:“周祁,是朕的错嚒?”
“毒是你自个拿出来的,溲事朕亦准过你去,这般地步,不都是你嘴硬害的?”
“自主选的路,朕逼你了?”
周祁只觉肚皮要破,再撑不住,不愿最后点尊严也破碎,蜷腹握住还在脸上轻挲的手,屈辱服了软:“奴知错,求皇上、赏奴痛快。”
冷汗越沁越多,手至话落无力垂下,身虚弱地要栽,被褚君陵心软接住,欲扶人起,瞧周祁更缩成一团,知其忍到极限,顾虑这人自尊心重,没硬抱起身走,催使德观取了溺器进殿。
仍不见人动,怕真将身体憋出问题,想想故意道:“愣着做甚?需朕帮忙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