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是好?!
再看君王痛出的冷汗不比自己吓出的少,心更捉急,又慌又恐的,忙苦口劝周祁:“公子且冷静些,您这样也不是办法。”
让其先把嘴松开,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看周祁不配合,只得求其次:“不松口也松松劲儿,您别咬断皇上舌头。”
周祁听这话,牙上的力又重几分。
“……”褚君陵愠近身厥,换气都得悠着点换,怕真成个无舌皇帝,心一狠,箍住周祁颌骨施力卸下,听其痛哼稍起恻隐,却看他还笑得出来。
“褚君陵,”口齿因脱臼张合困难,嚼字吐辞尽都费力,稍一动就是害命的疼,周祁脸色惨白,但看褚君陵怒不可遏,阴沉得想掐死自己,忍痛笑得更开:“你怎么越来越可悲了?”
话没来由,褚君陵则是听明白了,戾声吼让周祁住口。
“你永远也莫想得我原谅。”
“朕让你住口!”
周祁只看着他,既怜悯又憎恶:“要我与你虚与委蛇,我情愿做傀儡。”昏君能留住他这副躯壳,却也注定得不到回应,可不是可悲:“任你机关算尽,我对你只有恨,再无半分真心可念,你今日不杀我,下回伤的就不止舌、、”
倏遭君王掐住咽喉:“敢威胁朕?杀你不是太便宜你?”
第257章轻罚不足慑众
“你便只有这点手段?”
“朕的手段你这些年尝得还少?”问周祁可想再试试,看他换气都难还不忘言语挑衅,再受对方眼神刺激,理智失尽,指骨越收越紧:“再敢胡言乱语,朕真让你做个哑巴。”
“皇上!”德观慌看周祁气息少出,脸色近乎发青,恐生不可挽回之事,见喊圣上无果,冒死抓上君王手臂:“您先消消火,再掐下去公子就真没命了。”
还是没劝得君王松动,观周祁眼也涣散整个人近死灰,焦灼不已。
也不敢真动手将君王扯开,知他是遭戾气害红了眼,要想救周祁命得把人唤醒神,速想到个冒险法子,碍于费命一时纠结。
后看周祁意识无几,恐圣上事后后悔,牙关一砸,尖嗓凑到褚君陵耳旁:“皇上,周公子咽气了!”
褚君陵耳直嗡鸣,脑倒是清醒了,听这话手瞬地撒开,却见周祁重咳几声,仍拿那般眼神瞪他,笑也讨打得很,深吸口气,怕自个再动粗,忍暴将人一把摔开:“眼睛也想朕给你挖了?”
周祁置若未闻:“褚君陵,我可怜你。”
“公子慎言。”刚把人从鬼门关拉回,看周祁又赶着作死,德观顿感心累。
耳听得骨节捏响的声音,偷瞄向君王,就见其拳头攥了又攥,掌背股股青筋,暗打个激灵,忙朝周祁挤眉弄眼,暗示他莫说了。
即又转头面向君王,欲做和事佬:“公子一时失言、”
“你也想尝尝下巴脱臼的滋味?”
和事佬忙不迭摇头,实相闭嘴。
有德观打岔,褚君陵情绪渐转稳定,瞧到周祁颈间掐痕,视线再往上,落到其唇齿处,看是唇色比脸还白,轻轻颤着,合着周祁那声“可怜”,不禁冷笑,问他’眼下该是谁可怜谁‘?
“该庆幸你挑对了时日。”伸手掰住对方被卸的下颌,周祁身体记忆使然,恐惧要躲,被褚君陵牢牢捏住。
继是阵剧痛,因不设防,眼尾簌簌落出些泪,滴到褚君陵虎口处:“晓得痛了?”
周祁心诧,不料昏君此举是为替自己正骨,闻褚君陵讨谢,直让其收起打一巴掌给个枣这套:“你要折磨我便折磨,何必惺惺作态。”
听的褚君陵真想给他个巴掌。
手扬起落不下去,余光瞥到德观,想起方才被帮倒忙的账没同这狗奴才算,掌心调换个方向,“啪”地甩到某个老太监脸上。
德观:“……”
君王又是卯足了劲,扇得德观晕头转向,差点得脑震荡。
心知这巴掌是替周祁挨的,冤告声罪,刚跪就听君王喊起,指着龙榻上那个问他:“你是替他遭的罪,朕给你个出气的机会。”
让德观挑个惩治人的法子。
德观哪敢,忙说周祁贵为主子,罚也只有君王能罚:“皇上让老奴处置公子,既是轻贱公子身份,也不合规矩。”
惶请君王收回成命。
“轻贱?”褚君陵冷哼:“他如今算得什么主子。”
‘这话是真厌了周祁?’德观意参不透,又被君王逼问得紧,说罚人也不敢,不说罚又交不了差,两难之际还是周祁解围:“皇上就只会刁难奴才?”
“你不也是奴才。”他倒是一让再让,换得这混帐不知收敛的顶对,屡当着奴才下自个面子,不真罚罚,这混帐真拿他当鳖了:“朕为主子,发落哪个岂有你置喙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