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和行哥在做的事,哪怕常常添乱搞砸,傅书行也从来没嫌弃过他。
跟傅书行有说不完的话,分享欲爆棚。
更多时间什么都不做,只是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就觉得很开心,抬头能看见,或者叫人的时候得到一句回应……
因为很喜欢所以舍不得分开。
每晚都想着第二天能见面而开心入睡。
那个时候好傻。
看不懂脸色,自以为是。
也活该被“失恋”。
而在知道傅书行还有完全陌生的另一面后,他开始常常去想析傅书行说的话背后是不是有另外一层隐藏意思。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没有带着暗讽和轻视。
也许自己添乱时,傅书行嘴上说没事,其实心里想的是果然是个没用的废物。
这么一想。
纪恂突然发觉从小到大十来年,还没有过去小半年里发生的事多。
从被激起好胜心,到想办法弄精神体,到大王蛋出来,再到琢磨着怎么孵蛋……
这期间还爆发了夜游症,救过傅书行两次。
虽然这次是被算计的……
但是生活明显充实了。
认真看书,有大王蛋陪伴,努力训练,为了进军校……
大家现在一定都在紧张认真的考试吧?
纪恂收回视线,看向窗外。
染红的枫树。
秋风一阵,两片叶子被卷到半空,好像一片紧紧追随着另外一片,前面那片枫叶越飞越高,后面那片却飘飘荡荡落下掉在地上。
纪恂突然想:努力考上军校,然后呢?
如愿以偿的报复完傅书行,向所有大人证明自己可以做到。
之后呢?
纪恂第一次感觉到了茫然。
纪恂还记得和大王蛋洗第一个澡的时候,兴奋的发现自己找到了新生活,那个生活离开了傅书行,再不围着傅书行打转。
但是现在回头看。
如果去军校。
那未来人生的策划,还是围着傅书行打转的。
赵展磊考完就来医院了。
因为不知道纪恂的具体病房号,他从十八楼的第一个病房开始挨个儿敲门。
不巧的是,纪恂病房在最后一间。
等敲开最后一间,看到病床上全须全尾的纪恂,口干舌燥的赵展磊好歹大松一口气,他从袋子里拿了个苹果出来,衣服上蹭了两下就开吃,“可总算让我找到了。”
“你怎么来了?”纪恂疑惑。
“我考完了,你进医院缺考了,我能不来看吗?”赵展磊说:“但我不知道病房号,所以一路敲门敲过来的。”
“你不会问医生护士吗?”
“……忘了。”
“你还可以给我爸爸妈妈打通讯问。”
赵展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