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败一招,一次?云祈眉心一跳,不可言状之处隐隐泛着酸痛。相柳的实力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当初在清水镇和他以交易为目的的比斗自己便从未讨到过什么便宜。现在看来,那时自己能和他缠斗数百回合,都是在他未尽全力的情形下。如今,她自身的灵力在解开封印后确实提升了不少,但相柳的气息,也愈发深不可测了。她只是想打架,并不想后几天都下不来床啊!“不行。”云祈恃宠而骄的耍着赖,“换一个。”相柳长眉微挑,低笑一声,清冷的眉眼满是戏谑,“交易既然是阿祈提出的,又怎么好擅自更改?”云祈耍赖不成,又委委屈屈的上前勾了勾他的手心,“昨日你那么过分,我身子还没恢复呢。”相柳眼眸一弯,也不再逗她,“那便换一个。今夜”他覆在她耳边,热息缓缓吐出几个音节。低沉勾人的尾音让云祈瞬间染上嫣红,“也行吧。”开了荤的大妖,哪有初见时清冷绝尘的模样,九个脑袋如今到底在想些什么!努力压下脸上的燥意,云祈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抬眸时,眼中已是跃动着认真的战意,“那便开始吧。不过事先说好,你可不能太过敷衍我。”她手执藤鞭,和他并立于冰川之上,已是做好进入战斗的准备。相柳见她战意正盛,自然也唤出了自己的武器,他点点头,薄唇微勾,“自然。我可从不做亏本的交易。”云祈眸光微动,毫不客气的抢先发动了攻势。长鞭一出,鞭影重重,带着熊熊火焰划破冷风,朝着相柳席卷而去。那火焰明丽耀眼,所过之处,冰雪瞬间融化。相柳见她攻势猛烈,后退了半步,眼神一凝,只身形微动,便轻易的躲过了她先手的凌厉攻势。“下一鞭,可没有那么好躲开了。”长鞭浴火,鞭痕上下翻飞,随着火灵的不断涌出,整个冰山上的寒流被灼热的火焰完全淹没,空气温度持续的攀升,烈火瞬息而至相柳面前。相柳手中弯刀微微滑动,白色的灵光凝成冰墙,和烈火剧烈碰撞,氤氲起弥漫的雾气。自己的攻势持续的被轻松阻下,云祈战意更甚,她足尖轻点,直接近身和他缠斗在一起。冰火灵光相映,鞭影刀光相接。强大的灵力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飞雪纷扬的冰山之巅灵力翻涌,翻卷残云。云祈打的十分畅快,这一战比当初在清水镇更让她战意倾泻。不过,她和相柳能缠斗至此,也是他刻意给自己喂招。与其说是放水,倒不如说让她能够更娴熟的运转体内吸收的火灵。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体力渐渐不支,额间也渗出了汗珠。相柳明显感受到她的吃力,已是打算尽早结束战斗让她好好休息。他横刀一扫,从容挡下云祈的进攻,周身的雪花飞舞的更为肆意,他低眸轻笑:“阿祈,该结束了。”云祈视线对上他势在必得的笑,倏然勾了勾唇角。她藤鞭一挥,牢牢的缠绕在相柳的弯刀之上,借力顺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近如咫尺,灼热的气息交缠。相柳敛了敛眸,手心凝了灵力,试图结束这场淋漓的比斗,侧脸却映上湿热的吻。他呼吸一滞,动作却是顿了半分。云祈得逞一般狡黠的眨眨眼,将他的刀缠斗的愈发紧,双方都无法动弹。“相柳大人,这一局可算是平局?”相柳无奈地收了武器,将她顺势揽入怀中,“阿祈怎可又耍赖?”云祈弯了弯眉,“美人计,兵不厌诈。”相柳似是郑重的想了想,“既然是平局,那这交易可如何进行?”“那我们各让一步,今夜好好休息,你什么都不准做。”“那不如再退一些,三次便可。”云祈拍开他已在肆意作乱手,毫不留情的拒绝,“不行,我是个商人,自然也不做亏本的生意。”相柳轻叹一声,清俊的面容满是遗憾。云祈见他薄唇下压,想了想建议道:“要不我们去海钓?晚上我下厨给你做鱼汤?”“不想去。”相柳叹了口气,只默默的看着她,眼神哀凉。两人相顾沉默半晌。云祈这位军师大人,倒也不至于用这种连这点心愿都无法满足的幽怨眼神看着她吧?“罢了。”云祈无奈妥协,“只一次行了吧!”目的达到,相柳很快眉梢染笑,拥着她飞身下了山顶,“走吧,去海钓。”说是海钓,但二人只是象征性的支了根鱼竿,相依在一起看着茫茫雪色,而毛球站在相柳的一侧肩膀上,晃悠着毛茸茸的脑袋,有些昏昏欲睡。,!“当年义父救了我后,我为了逃避追杀便来了这极北之地,一待便是上百年。”他垂眸看了一眼打着瞌睡的毛球,温和笑笑,“极北之地的雪让我心生感悟,从义父的疗伤功法中自创了一套修炼功法,也是那时候,机缘巧合下救了毛球。”云祈先前也曾听过他偶然聊起过这些事,又仰头问道,“之前问你你一直不愿说,在洪江将军救你之前,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回忆侵袭而来,相柳忍不住蹙了蹙眉心。“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了。”见他眸光沉沉,云祈缓缓抚平他紧皱的眉峰。相柳垂眸,声音淡淡:“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没什么好在意的。”“你可还记得,防风意映曾来信告知你,最暴利的买卖是什么?”云祈一怔,突然想了起来。“妖奴交易所?地下死斗场?”自己在发展商会的时候,便听防风意映提及此事。如今大荒之内,妖族身份低下,常常被作为奴隶买卖,而那地下死斗场,更是神族贵族消遣的狂欢。一场生死搏斗,妖奴的一条命,不过是赌桌上冰冷的赌注。这条灰色产业链明面上由离戎族掌控,而真正背靠着的,却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涂山氏。云祈当时还冷笑。不愧是最会做生意的涂山,只要利益足够大,肮脏的事也没少做。防风意映的确告知过自己,这条线的利润有多么的可观。但她几乎没有犹豫就拒绝了。她的为商之道,还不至于用别人的血肉堆砌。不过,相柳现在提到这个云祈很快想到了一种足以令她心疼的无以复加的可能性。:()长相思:防风公子,你掉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