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笑容缓缓收敛，怅然望着街边一栋巨大门脸。
叶楚眼皮一跳，回过神来。
门头“镇妖司”三个字蒙灰已久，四周灰色砖墙也因年久失修而干裂开缝。
最要命的是，这栋气势非凡的古建筑物，却在炎炎夏日中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凉意。
或许应该叫阴气。
只是靠近，就让人下意识脊背发凉。
他左右观望，扫了眼两侧，行人似乎都有意避开从这里路过。
看到三人停在门口，脸上纷纷浮现惶恐表情。
耳边响起刺啦一声。
却是呼不敬率先上前，随手撕掉暗红色大门上贴着的封条。
咣当一声踹门而入，老旧木门发出吱呀躁响，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误会她了。
叶楚轻叹一声，原来疯女人进自己家门，也是这副德行。
“主人，封条是朝廷张贴，我们贸然进入，是不是应该先去打声招呼？”
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用。”
呼不敬头也不回，“他欠我的。”
这么理直气壮吗。
这个“他”……
叶楚微微皱眉。
不会指的是当今皇上吧。
那只肥鸟说过，疯女人是因皇命难违，才被迫杀掉三百余镇妖卫。
稍作细想，二人关系似乎非同一般。
若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勾勾搭搭。
那我岂不是……
嘶——
“赚大发了？”
地面青石砖上，还留有当年屠杀未清理干净的血迹。
如今已渗透砖石，氧化发黑。
呼不敬看似波澜不惊，每走一步，脚下却使了十二分力气。
步伐拖沓。
“血液凝固，导致蛋白质变性，蹭不掉的。”
疯女人身子一僵，皮笑肉不笑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