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知看着面前圣上脸色逐渐阴沉。
心里咯噔一声。
知道这消息绝不是空穴来风，一时间苦不堪言。
我文脉今日是遭人下了降头吗，怎会接二连三发生祸事。
尤其是这第二件。
大虞对妖邪向来都是无法容忍的态度。
镇妖司这位司命大人又格外擅长给人扣帽子。
若是坐实通妖罪名，不只是落凤山，就连整个文脉都会万劫不复。
老头儿思绪飞快运转，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人的影子。
立马计上心头。
转身对着呼不敬弯腰一拜。
“清婉，寻人之事，老夫必定义不容辞，还请不要因一时之气，使我文脉与镇妖司之间的关系有所嫌隙。”
语气已然服软。
刚刚还怒不可遏的要向圣上讨个公道，此刻却瞬间把姿态放低。
连文脉向来不肯承认对呼不敬的“清婉”封号，也脱口而出。
身居朝堂多年，陆有知可太清楚，如何才能在汹涌暗流之中保全自身。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站队。
现在事关妖邪，镇妖司便是说一不二的正统。
只要跟他们同居一条阵线，就能保文脉无忧。
呼不敬闻言，略显错愕。
这老东西突然间的态度转变，倒是让她没太想到。
“本司命与你文脉之间的关系，还有继续破裂的余地吗。”
“司命大人真会玩笑。”陆有知讪笑抬头。
“您忘了，白天老夫还答应替重回尚京城的镇妖司打出名声，防止那些不长眼的宵小之辈再来骚扰嘛。”
“况且，老夫既已答应自烧书院，就说明对司命大人的指示言听计从，协作平妖，乃是义不容辞！”
“你我当然早已结成同盟。”
呼不敬眉头渐紧。
心中略感憋气。
叶楚早上提出的那些条件，反倒成了陆有知此时狡辩的依据。
哼，乱来。
早知如此，就不该听那混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