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呆在原地，愣了愣神。
她不是再给我画饼。
这踏马是给我画了口锅。
“时辰到了。”
银色光影嗖的一声钻进怀里，小狐狸从领口探出脑袋。
“为什么是你，不是韩兄老带新？”
“因为他钻进你的衣服里，会显得很突兀。”小狐狸头也不抬。
突兀吗？
叶楚眼如标尺，在肥鸟身上打量一番，又扫了眼自己的裤子。
我觉得不突兀，正常水平而已。
就听泠月继续道。
“我先带你熟悉一下每日巡值的路线。”
小爪子里，不知从哪摸出一张标满红点的舆图。
低声沉吟。
叶楚翻了个白眼。
什么狗屁学名，巡值听着跟殉职一样。
无非是巡街而已。
他凭借前身留下的记忆，对此并不陌生。
不良人的日常工作很简单。
路见不平一声吼，收了银子就出手。
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听昨夜韩日山的屁话，镇妖卫之前的行径，应该也差不多。
反正都是要趁机收些黑钱的。
像青云书院那样批量生产妖邪的据点，大概率还有不少。
有了观气术寻找猎物，叶楚也不担心寻不到潜在客户。
十两银子多活一个月，应该会有很多妖邪会买账。
奈何——
叶楚低了低头，自己怀里窝着一个廉政公署的。
得想办法，把她支开。
出门一路，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攀谈。
“小姐姐，不知你有没有觉得，总是以妖物之身示人，很不方便。”
“没有。”
“你以前在尚京城中就每几个亲人相好，你难道不想见见他们？”
“不想。”
泠月回复言简意赅，语气冷漠。
其实并非没这些想法，单纯不想和这个弄丢自己尾巴的家伙搭茬罢了。
真讨厌。
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