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装得够逼真的呀。
他依旧记得那日自己要在镇妖司动刀杀人，周帷扔出那颗令自己刀锋偏离三寸的石子。
若无修为打底，又怎能阻止自己痛下杀手。
二人刚一登顶，便是一股凉爽清风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顺严塔最上层，乃是类似亭台一般的半开放结构。
放眼望去，尚京一百零八坊方方正正，尽收眼底。
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叶楚略微低头，顺严塔下，金甲军正指挥疏散暴怒的百姓，刚被他赦免的囚衣罪犯，此时已经跑得所剩无几。
身旁老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膝盖缓了好一阵子，脸上的疲乏才有所消散。
只见周围缓缓走到圆台南边角的位置，抬手拍了拍一块半人多高的无字石碑，笑吟吟看向叶楚。
“知道这是什么吗。”
叶楚嘴角抽搐。
“你再废话，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自由落体，地心引力。”
周帷面色古怪。
什么乱七八糟。
只当叶楚在跟他说笑，转而一副得意的表情解释道。
“此碑的主人，乃是当年圣上麾下爱将，身居御前中郎将，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再告诉你一个令你震惊的消息，这位中郎将的儿子，与你也颇有渊源，你猜他是谁？”
叶楚白眼一翻，语气夸张。
“哇，周相的问题简直太难了。”
“本司命从小到大熟识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一时半会儿怎能猜得到是谁？”
“能不能给我三次机会，猜中了，我就把周相从这上面扔下去，如何。”
周帷脸色一滞，撇撇了嘴。
“本相不占你便宜，给你十次机会。”
只见叶楚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一脸狞笑。
“你说的人叫裴志，他爹叫裴千人，四十年前因从兖州护送密卷卷宗回京，半路被截杀，尸骨无存。”
“十次机会，我只用了一次，所以你还欠我九次，本司命让你从这里飞下去九次，不过分吧？”
周帷脸色一惊。
万万没料到，叶楚知道过往得会如此详细。
想起刚才自己还抱着炫耀姿态，故意卖弄见识的样子，就一阵面红耳赤。
讪讪笑了一声。
“倒是本相少见多怪了。”
“知道就好。”
叶楚哼了一声，放开他的衣领。
转而端详起身旁的无字碑。
探手抚摸，气机充斥其中。
片刻之后，无奈摇了摇头。
并无异样，只是一块寻常的黑石头。
“这碑，谁立的。”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