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摸出小药瓶，嘴角勾起，似乎有些得意。
“司命大人好意，本相心领了。”
“但此药乃是陛下赐予，每逢我这把老骨头心悸慌乱，感觉不适之时，吞服一颗，效果立竿见影，陛下念及本相功勋，每月十五都会派人送药，多少年来从未间断。”
叶楚哦了一声。
接过药瓶，从中倒出一粒放入掌心。
药丸暗沉红润，隐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腥味。
用鼻子轻轻嗅吸，却也分辨不出用到了哪几种药材。
不过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虽然如今丹术大成，但也不是天底下的丹药都能分辨出来。
这就好像做数学题时，在没有题目的情况下，还需要用结果去推导过程。
导不出来，不算丢人。
但也不能因为导不出来，就不导。
会很难受。
故意在周围的注视下，将丹药放回药瓶，实则悄悄夹在手心。
“时候不早，本司命还要去捉妖复命，就不叨扰周相了。”
叶楚起身，抱了抱拳。
“告辞。”
“这么快便走了，那本相送送你。”
出门路上，叶楚轻飘飘扫了几眼四周。
几个家丁正在午后靠在树下偷懒乘凉，十分惬意。
见人出来，也不躲避，而是笑吟吟跟周帷打招呼。
老头儿倒也奇怪。
堂堂宰相首辅，府中不说三妻四妾，连给正儿八经的妻室都没有。
可想而知，左右手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刚出大门，叶楚就见一队人马朝西疾行而去。
火急火燎。
但这帮人身上的吏服，却不是内城中随处可见的金甲军。
佝偻着身子，好像挺不直腰杆。
但周身气机很重，应该是修行之人。
就听耳边悠悠一句，“魏城看来忙活的很，司命大人也要努力了。”
叶楚切了一声，并不在意。
“本就该是磕磕绊绊的一生，挣扎再多也没有用。”
二者这场所谓的比试，谁输谁赢，本质上并不看谁斩的妖多。
而是怀帝想让谁胜出。
就今日顺严塔前一事，叶楚就能断定，这老太监大概率一点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