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
叶楚心神一震。
进门后，他确实注意到过方若正身后那尊两丈多高的青石雕像。
不同于其他死物，使用观气术望去，雕像身周始终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白色雾气。
但总体来说，并不是妖邪身上那股子让人不适的气机，反而显得清淡随和，看不出什么攻击性。
所以，叶楚只当它是呼不敬口中遮掩妖气的法术手段而已，并没太放在心上。
可如今见疯批郑重其事，颇有忌惮的意味。
这就必须要重视一下了。
二人接触的时间并不长，然而呼不敬施暴，是不需要找借口的。
“你想怎么样，找机会先搞掉文圣雕像？”
呼不敬微微摇头，目光谨慎。
“文脉传承与王朝更替不同，儒家底蕴都是数千年积累而来，哪怕是面对当初文圣留下的一缕小小气机，也马虎不得。”
这是对天品大能起码的尊重。
叶楚皱了皱眉，心念微动，将面板呼唤出来。
“你说的活，是指雕像具备活物的行动特征，还是说它有自己的思想逻辑？”
“都有一些。”
呼不敬深吸口气，“儒家神通讲究观心问心，言出法随，本司命之前也见识过其中手段。”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雕像身上留下的是起码是儒家先人的一抹残魂，具备些许意识，时刻探查殿中上下，是否有人对文脉存有恶意。”
“一旦发现，便会降下禁制，施展神通，让此人就地伏法。”
叶楚闻言，撇了撇嘴。
这么霸道。
YY一下都不行。
好在自己刚才只打了妖邪的主意，没对书院本身生出不好的想法。
他看出呼不敬萌生退意，但好像为了顾及面子，不好意思开口。
“既然是活的，那我来试试。”
“你？”
呼不敬眼神怪异，“你不要乱来，若被发现，本司命虽有把握保你周全，但势必会打草惊蛇。”
“只找出这一处产出化妖蛊的据点，不是本司命想要的。”
单单是找到这里，就费了她不少力气。
刚刚在殿中时，心里刚嘀咕了几句文脉坏话，便感到周身一阵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似乎是被千百双不怀好意的眼睛齐齐盯着一样。
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