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过了冬天还给你就是。
泠月一脸失望。
嘟着小嘴，很恨跺脚。
只见已经折返到门口的叶楚蓦然回头。
表情奇怪。
“这里，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脏东西。”
“别装了，你不是早看出来了吗。”呼不敬轻笑一声，挑衅般扫了一眼身旁少女。
抬手拍了拍那棵好大的青冈木。
“树不错，多种几棵。”
表忠心表的也不错。
本司命很满意。
……
天幕渐暗。
白天隔壁街还能隐约传来的闹市叫卖声，此时也销声匿迹。
偌大的镇妖司中冷冷清清，蝉鸣也不知从何时静止。
地上残留的树叶，被微风轻轻卷起，上下飘摇。
中心一间屋子的窗纸上，映出闪烁烛光。
“多久了。”
叶楚端坐桌前，冷眼看着左右二女不停举杯，好像斗上了气，喝得满脸通红。
桌上残羹剩菜只留几粒花生。
呼不敬眼神迷离，一手搂住他的脖子。
“一座死了三百多人的大宅，十年荒无人气，闹鬼不是正常的事嘛。”
“不用担心，自本司命走后，也不过又在这死了十几个打更的而已。”
语气随意，好像根本没把死人这件事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对于回到镇妖司的抗拒，完全是因为多年前留下的心理阴影而已。
至于闹鬼。
爱闹不闹。
反正来的都是熟人，上桌喝几杯也不是不可以。
反倒是泠月一脸的矫揉造作，见司命大人与叶楚举止亲昵。
故意捂着心口贴近。
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叶楚，你见过鬼吗，待会儿它们若是出来，你能不能保护我。”
你装个毛线啊。
死绿茶。
最坏的就是你。
叶楚回瞪一眼，“我就是鬼，色中饿鬼，你怕不怕。”
他后来才得知。
小狐狸精一白天忙里忙外打扫收拾，全是受呼不敬所托。
这间屋子，本就是给自己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