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望着方若正送行的背影，嘴角轻轻勾起。
搂住身旁那个满眼红血丝，眼神看谁都像杀父仇人的青年。
“兄台，请问高姓大名？”
“高明。”
男子不苟言笑，似乎是对突如其来的熟络有些防备。
“成婚了吗？”
高明皱了皱眉，表情厌恶。
“阁下刚刚没听我的诗作吗，在下妻儿老小，都因在下好耍一手，尽数出走，若有朝一日手握大权，必将这等背信弃义之辈杀个干干净净。”
叶楚脸上笑意不减，“我有天书一册，可助兄台早日登科，要不要看看？”
“多少银子？”
“你我一见如故，都是尘世间的可怜人，所以分文不取。”
高明眼前一亮，“那你带银子了吗，借我一些，等今夜我大杀四方，明日加倍奉还。”
“好说，好说。”
二人勾肩搭背，走向僻静处。
待他们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叶楚已对身旁的“好兄弟”敬而远之。
丝毫不想有任何身体接触。
“你把那家伙收到哪去了？”
呼不敬淡淡斜了他一眼，满意打量着自己这身新打扮。
“怎么，菩萨心肠犯了，看本司命杀人成性，想要救他？”
“不是。”
叶楚摇头，“像这种社会不稳定因素，能落到主人手里，乃是他的造化。”
“主人如果需要处理尸体，卑职倒有一法，只需要将其剁碎，掺入生石灰，过不了多久，便可完全让此人痕迹在世界上消失……”
“哼哼，你真不是东西。”呼不敬翻了个白眼。
相比刚才，叶楚身上莫名其妙又多了股让自己心生厌烦的气质。
那张棱角分明的帅脸，好像也没那么大的吸引力了。
轰隆——
说话间，大殿大门忽然无风自动，猛的合上。
殿中烛火摇曳，众人神色茫然。
刚刚还满脸正气的方若正，此时仿佛变了个人，脸颊被烛光映得惨白，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
手里提着一个布袋，不紧不慢走向最前方的三人。
“既然如此，三位便随老夫开始今夜的授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