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鬼?”身后的阿菀,腿已经抖如筛糠。“不怕”,封令月握紧了手里的剑柄,艰难的吞咽下口水,“它们有影子,不是鬼”“不愧是跟唐云意混过了。这种时候,如果是唐云意在,他早就拿枪嘣出去了”,唐云意行动之前,废话不得,直接抢走。李京墨在看到封令月举枪的时候,眼神微妙,“他对你果然不一样,他把枪给你了”封令月见识过枪的威力,但是她没有使用过。心底对枪的杀伤力有一定的心悸。“开枪”一个影子跳了进来,封令月耳边划过李京墨的声音,她几乎是本能的扣下扳机,“嘣”的一声,巨大的后坐力令她措手不及,连连后退几步,被地上的杂物绊倒,摔进了用一柄年久未用的屏风里。“再来一枪”黑影被打飞出头,撞到了后面的行尸。阿菀忍不住欢呼起来。李京墨瞟了她一眼,沉静的道,“枪,留着保命。以你们两个低级的地字,我不能保证你们能活着回去”封令月这一摔,几乎不敢动弹。恐怖的气息笼罩在她的头顶上,她缓缓抬头,目光对上一双空洞般的双眼。青黑的指甲离她头顶不过三寸的距离。肾上腺素突然飙升,心脏快速输血,血压高升,瞬间的眩晕之后,她猛地爬出来。哭腔在确定自己安全之后,终于发泄出来了。“太可怕了”,阿菀死死的睁大眼珠,双手小心的拉扯李京墨的衣袖,“有把握?”“没有”阿菀的心凉了一半,“你可是天字高手”“我能救自己,不保证能救你们”阿菀害怕的抽噎起来,“你要是能救我出去,我……给你介绍媳妇”李京墨以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口气生硬无比,“我老了,不需要了”“你明明是个年轻人”后面的行尸突然发起了攻击,那双黑洞般的双眼里闪过一道光芒之后,行尸们接二连三扭动生硬的关节,关节处传来“咔嚓”的诡异声音。“怎么办?”,小时候的阴影让阿菀手脚不受控制,尿意瞬间袭来。“杀了。这些行尸被人控制行凶,故而被人误会闹鬼了”,李京墨甚至在行尸中见到刚下葬不久,身体的青斑还未褪去的尸体。行尸逼近,李京墨掏出青兰剑。他有点可惜的叹气,并不想一截的剑沾染上尸气。一具行尸试探性的发起攻击。它张开黑色的牙齿,伸出长长青黑指甲,向李京墨冲来。剑光一闪,阿菀下意识的捂住了双眼,透过手指缝。行尸被分成两半。两半尸首还在蠕动,上半身张牙舞爪在地上爬行。“阿菀,可是尸蛊?”“嗯”,阿菀害怕的掉头,小脸要被吓得惨白了。“为何它还在动?”,行尸的上半身还过着,但是速度放慢了。行尸身上的腥臭的液体在地上蠕动出一条狰狞的痕迹,“尸蛊不是尸体被斩断之后不能行动了?”风从外面吹进来,带着行尸的恶臭味。掀起了阿菀的额头的头发,露出被额发遮挡的黑葡萄似的眼睛?“这是变异的尸蛊,要么杀了尸蛊,要么杀了控蛊之人”李京墨幽邈深邃的眼眸透过行尸看向外面的深林中。似乎有一道黑影锁定在他的视线里。“杀不了?”“这些尸蛊会一直发动攻击”暗夜中,传来缥缈的笛声。行尸群彻底躁动了。像一群蚂蚁像一块黑糖逼近。“杀”封令月收起枪,挥舞着剑,与李京墨杀出一条血路。行尸被劈成多个碎片,被寄生的部分依然蠕动。滚在地上的一具发黑的断臂突然嵌住了封令月的脚踝。像铁一样,浇筑在地上。随着断臂的大力,封令月的脚踝骨头快要被捏碎了,她压抑不住喉咙里的呻吟,咆哮出声。阿菀被这一幕吓得脸色青白,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力量,她抽出自己的断刃,朝着断臂被斩断,束缚封令月的力量消失,她忍不住跌坐下去,脚踝处的剧痛撕扯着她,令她无法站时身体。“阿菀,为什么会这样?”“尸蛊会移动,寄生在哪个部位,哪个部位被控制……”,阿菀反肘一推,断刃刺进身后的行尸中。行尸仰头,眼里的光闪灭,轰的往后倒。“我杀了行尸体内的尸蛊”李京墨杀出一条血路,破庙的小院积水中,漂浮着无数断臂残肢,好像屠宰场清理的水池一样,触目惊心。那些被尸蛊寄生的部分从积水里蠕动出来,试图抓住李京墨的脚,被他一脸踩蹩了,直到里面的尸蛊爆裂,残肢再无法动弹。封令月和阿菀从破庙里冲出来的时候,惨烈的场面令人心胆俱寒。行尸全被李京墨杀了,但是残肢断臂还在挣扎的蠕动。在粼粼月色下。好像有鬼怪要从水里爬出来。“你们负责处理……”李京墨脚尖轻轻一点,掠过积水,飞出了院外。他的身手奇妙,眨眼之间,消失在了深林中。深林深处,一具已经埋藏了两日的尸体扒开土壤爬出来,僵硬的四肢在寂静中发出脆响。尸体的眼睛已经发黑,牙齿被浸染成黑色。以诡异的姿势行走,往破庙的方向走去。幽怨的笛声忽然停止,吹笛之人侧身闪过,躲过了李京墨的攻击。他轻盈的飞出去,背贴着一棵大树,黑色的帷帽遮住了他的脸。“为什么要杀我们?”李京墨像豹子一样蛰伏在一棵高树的巨大树刹上。眼神锐利如鹰隼。对方并不应。风呼呼地掠过耳边,远处还听到了行尸的咆哮嘶吼声。“是因为我们查匪窝?”“多管闲事”,对方终于应了一句话,男子的声音有着金属的质感。“呵呵……”,冰冷的气息弥漫开来,恐怖被一扫而空,危险的笑容从李京墨的嘴角噙出来,“整个梁州的匪窝,迟早被我们炸成平地”“只怕你们没有机会”一片树叶以闪电般的速度朝李白墨射过来,树叶如铁片,半片没入树干里。:()诸天之九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