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波不仅没找对软柿子捏,还给自己掏了个定位炸弹。
被害人当场蛋化,落地转生。
投机者也心灰意冷,任由持明族骂骂咧咧的龙师和赶来的云骑军把自己拷起来。
……图什么,当然是图长生啊。
再联想一下地衡司最近收到的文书……移民到无主宜居星球上的民众,仔细算来为数不少的失踪案例。
仙舟人倒吸一口气,一通调查,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本小说本来平平无奇,是被某个富豪氪金送上了榜一,再一查富豪的根底,好家伙,跟假面愚者们来往密切。
再仔细一查,早在这本小说发布之前人口失踪,或者失联的数量累积下来已经不小了。背后推波助澜的也不止药王秘传,还有阴魂不散的步离人。
酣畅淋漓的塔塔开一触即发。
吸取了教训,罗浮上的丹鼎司及时出具了关于建木果实赐予的长生,绝对不可能通过这种方式转移的证明,还请了博识学会进行公证。
自此,针对腑海的疯狂实验和仙人跳,没了市场,也就不再声张,销声匿迹了。
只不过……上一个销声匿迹的,还是药王秘传呢。
神策府。
滕骁坐在棋盘前,手里握着一枚玉兆。
原本清莹的玉色中蔓延开深翠的纹路,看上去像是舒展在羊脂玉中的青色血管,仿佛一丛新生的茅草芽鞘,即将冲破肌骨,张牙舞爪藏不住了。
这枚玉兆几乎可以等同【苍城】。
滕骁现在还能记起发现这东西的感觉。
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耳边传来嗡鸣,像是众人交织在一起的言语,纷乱嘈杂,一场窒闷的滂沱大雨。
滕骁并非智将,坐到如今的位置上可以算是以战力取胜,他更接近一个纯粹的武人。
但他只是将那枚玉兆攥住,故作不知,在将军的位置上听完了一上午的章程。
之后的日子里,即便玉兆亮起,滕骁能听见的也只有杂乱的声音。
又或者那其实是同僚的声音,已经被噬界罗睺的主人,倏忽的力量蜕化成怪物了。
倏忽一向喜欢做出这种行径,倘若曾经的同僚也成为了完全任由寿瘟祸祖支配,却浑然不知的丰饶孽物。
这究竟是始作俑者的示威,想要激怒他,激怒仙舟,还是想要利用苍城的求助谋求别的。
这一阵子,恰好借着药王秘传的事做筏子,罗浮神策府上,来了不少其他仙舟的客人。
…………
“你不像从前那样空着手来,让我有些惶恐。”
神策府将军端坐在棋盘后,绛衣银甲,厉眉肃目,好似巍峨山峦。倘若说旁的将士锋芒毕露,是不世出的血缨枪,滕骁则是老辣持重的开膛刃,轻易不流露出血腥味。瞧见来人,眉头倒松了不少,也有闲心去拨弄那些白玉棋子了。
景元一进来,就听见将军这样古井无波的语调,若非他与滕骁熟识,真听不出这是在调侃。
他也不急着搭话,只是微笑着将东西放到一旁,用手指头去逗弄躲在盆景里的鸟,怪道,
“真是稀奇,前些天这小雀鸟还怕生的很,这会儿功夫又不怕人了,再过些日子,岂不是要吃将军茶盏里的水。”
和含羞草这种东西一个道理,若是遇到没有反应的含羞草,肯定不是那草天生厚脸皮,大概率是被人捉弄的多了。
鸟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