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梁湛皱眉，扫了他一眼，看了看隔壁，那边人多，何宏，汪宇他们已经开吃了，不能喝白酒，他们干着啤酒解馋，声音嘈杂。
当着何宏的面，魏灵不好说食堂的事，只说这两只鹧鸪是张小五带来给大家改善生活的。落座了才悄悄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
“本来也没想过要和园区那边吃大锅饭。”
听见梁湛这么说，张小五面上一喜。
“不过因为要调整预算，我们得上会，听听其他人的意见，你别慌。”他没把话说死，但是也只差把“走流程”这三个挂上明面了。
张小五听懂了他的话，忙不迭地点头，说：“谢谢梁经理，我会好好干的，你看你还想吃什么，直接跟我说……”
梁湛摆摆手：“不用不用，你去吃饭吧，辛苦了。”
魏灵看他脚步轻快地离开，不由笑了笑。梁湛夹了一块油煸小鹧鸪放进嘴里，香辣劲道，唇齿生香，他又夹了一块放在魏灵碗里，拿手扣扣桌面，示意她回神。
眼见魏灵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最终眼一闭，还是放进了嘴里。
茶饱饭足，梁湛擦擦嘴，说：“年关了，准备几个果篮，镇上那种不行，你去市里买大的，自己挑果子，新鲜和少见的，各个季节都要有，每篮里加两个燕窝。”
魏灵点点头，她是后勤，这些本就是她的工作。
“规格都一样吗？”
“嗯。”
“什么时候要？”
梁湛想想，说：“小年后你定好，正月如果你不在，我和汪宇去拜年。”听起来过年不打算给魏灵排班，她内心一阵欢呼。
“鹧鸪好吃吗？”他话音一转，问道。
“好吃……吧。”魏灵干笑了两声，她都刻意忘了这茬了。
对方扣了扣桌子，装作不经意地问：“毛处理了吗？”
“怎……怎么处理？”
梁湛把一脸严肃，压低声音说：“刚刚查了一下，起码五年。我觉得你还是要烧了鹧鸪毛，埋了鹧鸪骨，来个毁尸灭迹，才能永绝后患。最好给我点封口费，毕竟我目睹了案发现场，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迫吃了野味，万一得了什么病，大家都说不清的。”
魏灵腾地站起来，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哪里‘被迫’了？还有，这小花鸡是张小五拿的，何宏宰的，关我什么事？”
“哎，我可看见了。”梁湛环手往椅背一靠，“可怜的小家伙刚要叫出声，你就残忍地扼住了它鸟喙，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幸好我慈悲心肠，超度了它一下，不然来年深山闻鹧鸪，引得众人愁苦长，那可是你造的业魏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