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解释道:“这是馆陶县县令的女儿。他留在那边抗击叛军,就将唯一的女儿托付给我了。”
窦漪房颔首说道:“到是个爱护孩子的。就叫这孩子跟你住吧。你父皇有心在外给你开府,不过他还在外头不曾回来,你就还住在东配殿吧。”
刘嫖撒娇似的将头靠在窦漪房的肩膀上,嘟囔道:“离您住的近我求之不得呢。”
窦漪房轻笑着点了点刘嫖的脑袋,“离了这么久,这张会说话的嘴啊,还是那么利索。”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窦漪房便叫刘嫖回东配殿休息了。
“今日太晚了些,明日我在此设宴替你接风洗尘。”刘嫖临走时,窦漪房对她说道。
刘嫖自然也是满口答应了。
晚上,刘嫖正在用膳的时候,安德山向她汇报道:“赵公公刚刚叫他的小徒弟过来,想问问公主您方什么时候方便,他好过来给您好好请个安。”
刘嫖知道这是赵孔明有事跟她讲,也正好,刘嫖也有一些事想问。
等用过了晚膳,赵孔明垂着手就过来了,他进了门立马跪了下去。
“奴才给公主请安。”
刘嫖赶紧叫心萍把人扶起来。
“白日里不是说话的时候,奴才见公主回来可是安心的很,便再也耽搁不住跑过来给您请安了。”赵孔明笑着姿态很低的说道,好似还是当初在刘嫖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一样。
“行了,寒暄的话就不必说了。你我主仆一场,当初留下你也是想着母后身边缺人用。我不在,你也能替我多孝顺母后一些。”刘嫖说道。
赵孔明叹了一口气:“这两年,娘娘心里苦啊。”
近两年陛下多宠爱其他妃嫔,当中最得宠的就是生了三殿下的何良人,虽然位份不高但时常得陛下召见,连带着三殿下也得陛下的青眼。
椒房殿虽然管着后宫众事但也只是在外头有个体面。他当初愿意留下来也是图个皇后身边令官的威风,但现在看来这个势头却要江河日下了。这怎么不让他着急啊。
“好歹在宫里住了几年,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刘嫖走时心里就有了准备,虽然这个情势好似比她想像的要严峻,但还是出声安抚赵孔明的心,“你前头站着的是皇后,是太子,再不济还有我这个长公主在呢,慌什么呢。”
赵孔明来这就是图刘嫖的一句承诺。他实在是怕了,那原本伺候皇后娘娘的黄太监在掖庭做的好好地,不知怎得惹了陛下不高兴被打了三十大板撤了职扔出宫去了。现在听说他还在外头宅子离躺着呢,整日唉声叹气的。
赵孔明怕啊,他怕自己也这么不明不白的遭了殃了。
“是,奴才骨头轻胆子小,只能靠公主多照拂。”赵孔明赔笑道。
甭管是皇后、太子、还是代王,他都拉不上干系,唯有长公主是他老主子,说不准哪天能托他一下。
“你往后忠心办差就是,日子不在一时。”刘嫖垂眸言语中颇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是、是。”赵孔明安了心,也就告辞了。
此时秀纱从茶水间端了热茶过来轻声对刘嫖说道:“公主,喝口茶润润口吧。”
刘嫖刚回来就得了这样的消息,心中属实不快,这时候哪里喝的进去。
说实话她是不明白的,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父皇变化为什么那么大。
想当初在代国,他和窦漪房两个人不说琴瑟和鸣也是相处融洽的,怎么到了长安反倒是格外疏离了。是因为忌惮外戚干政吗?可她的母亲哪有那个资本!
东配殿里一切如旧,刘嫖走时是个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可见窦漪房时长派人过来清扫。
铜镜前,刘嫖挑选着去宴席要穿戴的衣物和首饰。她这次回来就没带多少东西,这些衣服首饰都是窦漪房叫人送过来的。
心萍往刘嫖发髻上又加了两个金簪,更加显得刘嫖华丽高贵了。
“好了,再加些配饰,我这脑袋就成集市了。”刘嫖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发间的华胜等物。好看是好看的,但是这东西都是金子做的,分量可不低,带多了坠的脑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