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暗自握紧了拳头,现在她有□□成的把握断定宫里那位皇帝不好了!
这个时候怎么办呢?她还需要继续按照往日的谋算那样挑拨离间吗?
刘陵修长的眉眼一挑,内心便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当今皇帝登基一载始终没有子嗣!
一个后继无人的皇位啊,这不是现成的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快马加鞭的把信传到淮南去,要快!好好跟父王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刘陵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轻轻吹了吹竹简上的字迹,“我可在长安等着他呢。”
“府上还有多少钱财?”送完了信,她叫来府中的管事出声询问道。
淮南王府的管家立马回答:“禀翁主,咱们还剩一箱金子两箱珠宝。”
“全部带上,明日出府要办点要紧事。”刘陵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光彩,她似乎能看的到自己一直期盼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武安侯府上,田蚡正在屋檐下坐着。明媚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却一点热乎气都感觉不到,全身上下充满了冷意。
这半个多月来未央宫和长乐宫全部戒严,他这个太尉跟个摆设一样,别说是宣室殿的陛下了,就连太后、他的亲姐姐,他都见不上面。
他心里焦急不已,甚至暗自猜想难道陛下是真有不好了!?要是真的,那可怎么办呢!
想到此处田蚡心里不免急躁起来。就在这时下人禀报说淮南国的刘陵翁主带着金银珠宝来了。
田蚡本来心情十分不好,想发脾气来着,但是一听来的是刘陵,还带着金银财宝,他的眼珠子顿时转了转,连忙说道:“快请!”
刘陵微笑着被小厮迎进来,刚走到堂内就见田蚡脸上挂着殷勤的笑容。她也随之俯身行礼温温柔柔的说道:“给太尉大人问好。”
田蚡的身子微微前倾,一副殷切高兴的模样,“翁主不必多礼,来人快给翁主上好茶。”
刘陵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婉约的落座后道:“田大人看起来可真悠闲啊,是否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田蚡叹了一口气道:“我可说不上悠闲,近来都要急死了。不过再急,见到您这样的美人,我也不知怎么就不着急了。”
“是么。”刘陵眼光闪了闪,对刘彻真有了什么意外又多了几分笃定,“小女子今日过来是想拖您给陛下求福的。”她这般说着从袖中拿出来一个用红绳打了结的木牌子,“这是我亲自在道观中求的,说是能保佑陛下洪福齐天。”
“翁主的东西怕是送不出去啊。”田蚡露出担忧的神色,但一双三角眼牢牢的盯着她,似乎带着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