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窗,一朝榜上有名。时寄风和聂怀清均上榜,且名列前茅。
他们还要准备殿试,不能懈怠。
殿试上皇帝主持策问,确定考生最终名次。
殿前唱名,参加琼林宴,打马游街。
一甲三位春风得意,引得多少女子脸红心跳。
上官府。
幻霜端茶进屋:“今儿外面热闹,姑娘不去看看。”
上官海桐轻轻摇头:“知晓结果便好。凑热闹不合适。”
外面的纷纷扰扰吹不进她心里,低头又读手中书。
第二日。
谢秋光登门:“还未好好向你道谢,能否给我这个机会?”
上官海桐含笑:“王爷送来的东西哪样不能当谢礼?这等小事无须挂怀。倒是王爷此次行事未免莽撞,幸好伤势不重。若伤及根本,岂不得不偿失?以后别这样了。”
欣慰一笑,谢秋光不自觉看向伤处:“我有分寸,不会危及性命。我了解父皇,不达目的不罢休。若我不这样做,此事不会善了。他会一步步压迫,一步步逼近,直到我妥协。”
可他不愿意妥协。然而他的父亲是天子,不能祸及身边人。
每一次父子冲突,谢秋光深刻感受到窒息、无力和压抑。
一次比一次明白母妃为何不肯服软。
有些东西,即使失去生命也要捍卫到底。
就算知道挣脱不了,依旧不顾一切去反抗,去抗争。
上官海桐不知道怎么劝。
皇权在上,该服软时就服软。皇上对王爷来说不仅仅是父亲,更是君。
蛰伏,等待时机才是上策。
谢秋光振奋精神:“今年的贡茶到了,我给你拿了些来。”
幻霜进屋接过:“我立刻泡给姑娘和王爷喝。”
上官海桐抿唇笑笑。
谢秋光看到笑脸,心情放松。
茶水泡好,幻霜端来:“今年的茶好像比去年的好些。味道更香。”
上官海桐品尝一口:“确实。你的鼻子越来越灵了。”
谢秋光正欲夸赞两句。
小丫鬟站在门口禀报:“姑娘,时公子来了。”
上官海桐看看王爷:“要不,不见吧?”
谢秋光端茶走向屏风:“见吧。说不定有什么要紧事,我躲一躲。”
“这……”上官海桐认为不妥。
幻霜退出去。
谢秋光藏在屏风后慢慢品茶。
片刻后,时寄风进屋。
上官海桐起身:“时公子,请坐。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