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王行之如此冷漠?她都主动示好那么多次了,依然是热脸贴冷屁股!实在是太过分了。
此时的揽竹轩内,王行之旧伤还未完全愈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秦风和无痕压着一个小厮进来。
小厮被吓得腿软,跪在地上直呼:“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谁派你来的。”王行之冷漠的声音不怒自威。
小厮:“啊……”
沈家的家仆向来衷心,小厮犹豫着要不要跟眼前的男人说实话。
秦风见小厮不言,立刻恐吓道:“不说是吧?那就别怪我手上的刀不认人了。”
小厮一脸痛苦,连忙磕头求饶,“是沈大小姐。”
“不过,我家小姐让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探听大人,只是想让我来看看苏玉婉过来是做什么,绝对没有想要冒犯大人的意思啊。”
沈家陪嫁带过来的家奴现在在侯府还是一直唤沈锦月为小姐,而非世子妃,其实主要也是还没习惯,再加上沈锦月身边的嬷嬷和贴身丫鬟都是唤她小姐。
“沈小姐?少夫人?”秦风与无痕二人面面相觑。
王行之端起茶杯,却并不饮下,竹帘投下的暗影遮挡了他的神色。
风起,竹帘卷动,荡开的茶水涟漪中,映出男人如狩猎者般凉薄轻勾的唇线。
“沈锦月?有意思……”
要拉仇恨
沈锦月坐在菱花铜镜前,她挑了支累丝金玉拥福簪。
徐徐道:“李嬷嬷去挑一些上好的云罗衣衫,随便挑一些首饰银钗,一并送去祥源阁,各种颜色都选一些,毕竟咱们也不知这位表姑娘的喜好,让李嬷嬷避着不该挑的颜色便成。”
“是,姑娘。”
在李嬷嬷领命下去吩咐的时候,白桃不高兴的嘟囔:“小姐,昨夜那苏玉婉与世子一起宿在了书房里,您给她送好料子,岂不是要助涨她的威风了?”
苏玉婉却是一笑,“使其灭亡前,必先令其膨胀,我还怕她不够威风呢。”
当初她在进府的时候给毅远侯府那些亲眷的见面礼都不过尔尔,如今苏玉婉一来,她就送人大手笔的东西,必然会让毅远侯府的那些姑娘们对苏玉婉心生怨怼,宅院之中的明争暗斗足够让苏玉婉少来叨扰自己一段时间了。
沈锦月坐在书案旁翻看《诗经》,突然想起揽竹轩来,便问道:“白桃,这都什么时候了?派去揽竹轩的那个小厮怎么还没有回来?你去瞧一瞧”
“是。”白桃领命出去。
没一会儿白桃就神色仓皇地进来说道:“小姐,不好了!那个小厮让王先生扣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