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月凌厉的眼神扫射过去,钱有财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吓到了,恍惚之间他竟然觉得自己脸上的刀疤都动了一下。
“如今你手上也有五六百两银子,用这笔钱去做别的营生未必比如今这般差劲。”
钱有财做的这档子买卖说白了就是贩卖小孩子,将活生生的人当做商品一样明码标价,这不是沈锦月愿意看到的,如果不是现在钱有财还有利用价值,沈锦月说什么也绝不可能与之扯上一丁点儿关系。
上了马车之后白桃忧心地说道:“小姐,我总觉得这个刀疤男不是好人。”
“我又岂会不知道呢?可惜我们如今还需要他,我总觉得锦瑟可能和孟老夫人有关系,而钱有财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们他知道的消息……”
沈锦月这一世不仅想要守护好沈家,还想找回丢十多年的小妹,而钱有财在京城还是有些人脉的,说不定真能帮助自己找到锦瑟。
“但愿二小姐能平安归来。”
一条巷子里缓缓驶出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车身是黑楠木制成,四周用绣了暗纹的软烟罗装裹,镶嵌银片的车窗被天香纱遮挡,让人没办法瞧见里面是何等的奢华。
原本安静窝在车厢角落里的奶狗突然抬起了小脑袋,耳朵也跟着竖了起来,它的表情变得有些激动,撒腿就要朝车厢外跑去。
坐在车厢一侧的秦风发现了它的异常,伸手一捞将奶狗抱了回来,揉着它的脑袋挑眉道:
“小东西,干嘛去?老老实实呆着,仔细跑丢了!”
奶狗好像很着急,朝着男人扑棱着小短腿,嘴里还发出了“嗷嗷”的叫声。
这声音,惊醒了另一侧闭着眼睛休息的男子。
男子肤色有些苍白,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俊美,一双剑眉斜入鬓边,下颚线条清晰得犹如刀剑雕刻出来的一般精致。
他缓缓睁开一双凌厉的瑞凤眼,深邃的眼眸中露出了几分疑惑。
秦风感受到他的目光,朝他看了过来。
“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如果赶不回毅远侯府,唯你是问。”
今天毅远侯府一家人都要去元华寺礼佛,所以孟宴修白天不需要上课,改为晚上上一个时辰的课,王行之正好就借这个机会出门来到城西找一位将军商议一下军中事务。
秦风嘴巴张了又闭,最终只能在心里声讨小奶狗:明明是你吵到了公子,结果现在那我开刀,小心你把你炖了!
小奶狗仿佛听到了秦风的心声一般,挣扎着想要逃开,无痕一失手还真让狗狗逃走了。
驾车的马夫被忽然从马车内冲出来的狗狗吓到,又没有看方向,猛地勒住了马儿的脖子,“吁”的一声马夫即使调转方向,车内的两个男人速度惊人一人提狗一人提着马夫稳稳地落地。
叫你金旺
“哎呀!早知道还是骑马的。”秦风松开了马夫。
秦风本来是想骑马的,可是王行之现在的身份是毅远侯府里柔弱的教书先生,那必定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骑马在京城大街上肆意穿行的确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