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月被王行之拉着,脚步有些踉跄,直到在凉亭内的石凳上坐下,她才稍稍回过神来。
而孟宴宁是今日才回府,连孟老夫人那里都没去见过,就更没见过沈锦月了,不过他倒是刚刚听秦风唤她为……少夫人?
那就是孟宴修的那个新婚妻子?
可是孟宴修的妻子又为何会来紫竹林呢?孟宴宁看着沈锦月与王行之,二人之间的互动显然是早已经认识,甚至相熟。
“我不知道王先生与孟大公子在此处商议要事,无意打扰,实在抱歉,我刚刚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沈锦月本来就只听到了一个称呼,这些人实在是太警惕小心了,也没有给她听下去的机会,就算是他们真的在谋划什么自己也是不知道的,所以应该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沈锦月小心翼翼地思酌着,今日真是不宜出门,怎么让自己撞见了这么些破事儿……
不对,竟然王行之是六皇子,那他根本就没有理由来到一个小小的毅远侯府做夫子先生,他来此处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孟宴宁未来会成为大魏的第一大权臣,都是狠辣的大角色……换一个思路去想,或许都能为她助一把力呢?
王行之见沈锦月这般模样,还以为真的把她吓得不轻,不由得放软语气:“从前倒是势气凌人得很,怎么今日倒是胆小如鼠得很。”
所求之事
沈锦月扯嘴笑了笑,“只是事发突然所以才被吓到了,其实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我觉得王先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更不是草菅人命的人,您说是吧?”
王行之暗笑出声,出言威胁,“沈小姐是觉得我肯定不会杀你吗?”
“当然……王先生身边高手如云,我只是一个弱女子,生死全在先生的一念之间,但是我们或许是一条船上的人呢?”
沈锦月彻底镇静下来了,她在赌,她赌王行之不会把她怎么样,胆子越发大起来谈起条件。
“更何况,我只是听到了六皇子三个字,又没听到别的重要内容,你们究竟在谋划什么我并不知情,而我现在是侯府主母,手上握着毅远侯府的管家钥匙,说不定能帮到你们呢?”
“你倒是诚实。”王行之说道。
“自然,我要说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你们也不相信不是?”
王行之又问:“所以你今日过来是做什么的?”
王行之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他的眼睛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食盒。
沈锦月嫣然一笑,将手上的食盒缓缓打开,“早就听见风声说孟家大公子今日归家,特地亲手包了些包子,给我的大伯送过来,大公子尝尝,可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