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月故作吃惊道:“什么?是二婶婶自己监守自盗?这怎么可能,二婶婶便算是再拮据,也没有到要变卖院中所有物件的地步吧?”
“二夫人变卖了物件具体用来做什么的,小的并不清楚,但当时小的是参与了搬运的,若是少夫人不信,自可派人去田记当铺,那些物件必然都还在当铺之中,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啊!”
沈锦月道:“若是你所言是真,念在你如实相告,将功补过的份儿上,便不将你发卖了。”
“多谢少夫人!多谢少夫人!”
见这仆人不必被发卖了,其他人也都蠢蠢欲动起来,很快便都倒戈,纷纷说了实话。
“是二夫人命我们搬去当铺典当的!”
“小的们只是按照吩咐做事,请老夫人、少夫人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在仆人们的求饶声中,孟宴修却没有看其他人,反而是紧紧盯着沈锦月看。
这一刻,聪慧睿智,反将一军的沈锦月,在孟宴修的眼中,似是能发光一般。
她眉目清明,神采熠熠,似是将一切都了然于胸,掌控全局。
孟宴修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沈锦月。
“他们都在说谎!沈锦月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买通了他们,让他们撒谎的,我要撕烂你的嘴!”
李若芙挣脱开仆人的桎梏,张牙舞爪的便朝着沈锦月冲了过来。
而这次,孟宴修的动作非常快,瞬间起身,挡在沈锦月面前的同时,一把扣住了李若芙的手,向外这么一掰。
只听得咔嚓一声,前一秒还无比嚣张的李若芙,下一秒就痛的嗷嗷叫。
“痛痛痛,我的手要断了!”
孟宴修冷眼看着她,“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二婶婶还想动手打人?”
“我只是一时气恼罢了,又没有真的打到沈锦月,世子你且把手松开,我的手快被你给拧断了,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沈锦月徐徐道:“那我倒是想问问二婶婶这个做长辈的,为何搞出这么一桩监守自盗的戏码出来,我记得这个月才刚发月钱不久吧,二房怎么会这么快便没钱了,而且还拮据到变卖所有物件的地步了?”
“又或者说,并不是二房其他人拮据,而是为了某些人,而不得不上演这么一出监守自盗的戏码,从而在我这里骗去银钱?”
李若芙自然不会说出实情,“还能是什么原因,自然是因为你将我们二房的月钱给扣走了一半,尤其是二爷,一贯大手大脚的,不知节俭,月钱一下子便也就见底了,我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嫂子,我只是想多要些银子,并没有什么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