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月可不觉得永乐长公主和孟老夫人有什么情谊,恐怕是孟老夫人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暗中搞鬼
“母亲,你怕不是让那个沈锦月诓骗了!”苏玉婉在得知沈锦月将东街铺面卖掉的消息着急起来。
“她现在卖了铺面正好填补侯府账目上的亏空,您也找不到理由再问责她!”
现在想想看,这简直就是沈锦月一石二鸟的计策。
“母亲,我们让沈锦月管家的目的不就是让她能用嫁妆填补侯府吗?现在她卖了铺子,嫁妆却分文不动,这就是沈锦月那个贱人的阴谋诡计!”
孟老夫人还思索着沈锦月所说的风水问题,便对苏玉婉说道:
“玉婉,沈锦月说的不无道理,那间铺面明明占据着最好的位置,却几乎要亏本让毅远侯府补贴铺子,沈家是经商之家,能成为京城首富绝对有非同一般的生意头脑,所以说沈锦月说的是有可信度的。
至于她的嫁妆,不着急,都已经嫁入了毅远侯府,日后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还怕找不到机会诓骗她的嫁妆吗?”
孟老夫人一脸笑意,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母亲,那个铺面又不是一直都亏空,风水问题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而且沈锦月现在拿卖铺子的钱填补亏空,就只能再别的地方再租一个铺面,根本买不起铺面。说到底那件铺面都是祖产,祖业怎么能让沈锦月说卖掉就卖掉呀!”苏玉婉几乎都要声嘶力竭了,她真是不明白孟老夫人被沈锦月灌了什么迷魂汤。
孟老夫人这才恍然大悟,是啊,买卖祖产那是不肖子孙的行当,她现在允许沈锦月卖了铺面,日后去了地下如何有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呀!
“那玉婉,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呢?”孟老夫人终于慌了神。
苏玉婉无奈地说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母亲,你切不可再如今日这般糊涂,简直就是被沈锦月牵着鼻子走。”
按理来说苏玉婉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外人,即使是生下了长孙,也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可是孟老夫人就是喜欢她,甚至对她言听计从……
在这寒冬时节,沈锦月身着华美的锦缎袄裙,立于庭院之中,紧蹙的眉头透露着她对冬日宴筹备的精心思索。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为庭院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绒毯。沈锦月身旁的侍女们手持簿册,记录着她的每一项吩咐。
她轻启朱唇,声音清脆而坚定:“务必选取最上乘的炭火,让厅内温暖如春,宾客们不可受一丝寒意侵扰。”身旁的李嬷嬷连忙点头应是。
“还有庭院的花花草草,一定要细心呵护着。”
冬日里的植物本就难以生存,那几株花草可是沈锦月花费了大价钱买来的。
当然,冬日宴是毅远侯府的事情,沈锦月现在执掌中馈,卖铺子又得了一笔钱,自然不可能蠢到用自己的嫁妆来办,所有的银钱都是从卖铺子里拿的。
孟老夫人这个人要脸面,千叮咛万嘱咐沈锦月一定要将这场冬日宴办的奢华大气,那她就如孟老夫人的愿。
请柬也送到了永乐长公主府上,至于长公主,估计是不会来的,一个小小的毅远侯府,若是往昔也就罢了,现在都沦落到只能坐外席的地步,永乐长公主怎么可能会把侯府放在眼里。
沈锦月移步至厨房,香气四溢。她仔细查看食材,吩咐道:“熊掌需炖得软烂,鹿肉要烤得外焦里嫩,糕点的样式也要新颖别致。”
师傅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随后,她来到库房,亲自挑选精美的瓷器与丝绸,用于布置宴席。“这青花瓷要摆在主桌,红绸需用来装饰廊柱。”她的目光精准而犀利。
沈锦月又招来乐师与舞者,指导排练:“舞曲要欢快激昂,乐声要悠扬动人,务必要为宾客们带来一场视听盛宴。”
在她的精心筹备下,一场盛大的冬日宴即将拉开帷幕,只待宾客盈门。
傍晚时分,冬日宴拉开序幕,美食琳琅满目,令人垂涎欲滴。
孟老夫人坐在主位上,沈锦月坐在老夫人的左手边,苏玉婉坐在老夫人的右手边,看到如此热闹的氛围,孟老夫人颇为满意。
“锦月,真是辛苦你了。”
沈锦月敷衍地说道:“不辛苦,都是儿媳应该做的。”
孟老夫人看到如此场景一看就花费了不少钱,估计沈锦月还是拿出了自己的嫁妆,这才是让孟老夫人最满意的点。
宴席的中央,放置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烤全羊。烤得金黄酥脆的外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一刀切下,鲜嫩多汁的羊肉展现在眼前,让人忍不住大快朵颐。
旁边的盘子里,摆放着精致的饺子。这些饺子形状各异,馅料丰富多样,有韭菜猪肉馅的,一口咬下去,韭菜的清香和猪肉的鲜美在口中交融;还有牛肉大葱馅的,浓郁的肉香和葱香令人回味无穷。
不远处,是一碟碟小巧玲珑的汤圆。它们在碗中轻轻晃动,宛如一颗颗洁白的珍珠。咬开汤圆,香甜的馅料流淌而出,寓意着团圆美满。
桌上还有一道正宗的炖萝卜。萝卜炖得软糯,筷子轻轻一夹便碎掉。萝卜吸收了汤汁的鲜美,入口即化,有着清热止咳、润肺化痰的功效,在冬季享用再合适不过。
“老夫人,可以开席了。”刘妈妈说道。
“等一等吧,贵客还没有到呢。”
沈锦月不禁讥笑,孟老夫人所说的贵客大概就是指永乐长公主,她可是金尊玉贵的长公主,又岂会亲临毅远侯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