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的眸子里,清清楚楚的只倒映着她一人的身影。
他的动作轻柔,语气温和,会给人一种手上捧着稀世珍宝的错觉。
“不疼了,王先生你……的身体没事吧?”
王行之的眸中荡起一层涟漪,“你是在担心我还能不能行?”
沈锦月一下便涨红了两靥,近乎手忙脚乱的想将人推开。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未说完,王行之笑出了声,沈锦月这才看见他唇边不加掩饰的揶揄。
一时恼羞成怒:“你又寻我开心!”
“我没有。”
沈锦月不想听他说话,起身便要走,王行之见小娘子是真生气,便见好就收,握住她的皓腕,将她拉回来的同时,按住她的肩膀。
“是我说错了,我向你赔罪。”
沈锦月倒也不是真的生气,但她没想到王行之竟非常自然的,便放下身段与她道歉,全然没有什么上位者的架子。
“我也没有生你的气……”
话未说完,王行之在她面前半蹲下,继续抬手将冰袋轻轻覆在她的唇角处,与她保持平视的高度。
“不止为方才的玩笑,还有马车之上的逾越之举,抱歉,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对。”
王行之面色郑重,神态认真,是认认真真的与她赔礼。
沈锦月心中残余的那点小小的不愉快,也跟着这一声道歉烟消云散了。
她美眸一弯,“那我接受你的道歉,今日之事,纯属意外,便就此掀过。”
说着,沈锦月伸出一只手,做出击掌为誓的动作,“可好?”
道歉是一回事,但见沈锦月说就此掀过,王行之心中却多少有些不畅快。
但他还是抬手,双手相击,一触即分。
“好。”
这时,齐大夫叩门进来,“这可是我紧赶慢赶才做好的丹参羊脂膏,且让小娘子拿去涂吧,保准转日便恢复如初,比先前更加光滑亮丽。”
刚踏进来,便瞧见王行之正在给沈锦月敷冰块的画面,挑眉哟呵了声。
“原来已经手把手治上了,看来是不需要我了。”
王行之抬手,“给我吧,再给她号个平安脉。”
沈锦月觉得有些兴师动众了,忙摆手,“不必了,我真的没事……”
“让齐大夫亲自看过,方可安心,听话。”
这话的意思就像是,若是不让郎中号个平安脉,他便不会安心一般。
齐大夫抚着长须笑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让老夫号平安脉的,小娘子且伸出手来吧,不号一号,老夫可怕这小子会担心的整宿睡不着觉呀!”
沈锦月一下红了两靥,舌头有些打结的解释:“我……先生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