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走吗?”
其实沈锦月在孟宴修的怀中也没怎么挣扎,只要他将她放下来便好,沈锦月并没有觉得对方的触碰让她有生理上的厌恶与不适。
而且沈锦月是怕王行之和孟宴修起冲突的,当然不是担心孟宴修,而是怕会连累王行之的名声,毕竟他也是出于好心救了她。
表明心意
“我没什么事,可以自己走的,有劳王先生出手相救。”
孟宴修都把手伸出来了,俨然是要抱沈锦月的意思,但她却权当瞧不见,只让王行之把她放下来便好。
王行之一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慢慢将她放了下来,侧首给了李嬷嬷一个眼神。
李嬷嬷立马上前,在李嬷嬷扶住沈锦月的同时,王行之便自然的收回了手。
“她的右臂受了伤,还有一些红点,应当是过敏了,尽快找郎中来看。”
王行之淡声叮嘱了一句,李嬷嬷一一应下。
这番用心的对比下,反而显得站在一旁,身为沈锦月真正夫君的孟宴修,便是个多余的点缀。
“怎么还会过敏了?让我瞧瞧……”
孟宴修伸手想去碰,但甚至连沈锦月的衣角都没有触碰到,便被她不着痕迹的避了开。
“不必了,世子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置二婶婶吧,李嬷嬷,白桃,我们回暮云阁。”
这次被拒绝,孟宴修倒是没有生气,他知道沈锦月心中必是有怨气的,而且这不是李若芙第一次对她动手了。
“马上让郎中去暮云阁,仔细诊治,若是少夫人有什么好歹,我拿你们是问,我处理好了这边,晚些再过来。”
这话是对李嬷嬷和白桃说的,但是白桃她们理都没理他,直接便带着沈锦月一道离开了。
“今日若不是王先生出手,恐怕夫人伤得会更重,学生在此多谢先生,只是以后若是夫人有什么事,先生只需差人同我说一声,我不至于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
王行之轻飘飘的,来了个灵魂反问:“你何时护住了?”
孟宴修一噎,竟一时无法反驳。
“若是你真的上心,便不会任由一个二房,一而再再而三的爬到头上来,没本事便不要夸下海口,只会叫人笑话。”
孟宴修沉着脸道:“受牵连的是我的夫人,自有我这个做夫君的来为她讨回公道,便不必劳烦王先生操心了,王先生一贯公务繁忙,我们夫妇二人,便不多加打搅了。”
一口一个夫人,一句一个夫妇,真是生怕外人不知晓他与沈锦月之间的关系。
但实际上,越是在嘴上强调的,便越是心虚,孟宴修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沈锦月自成婚以来一直对他爱搭不理。
王行之不再施舍他一眼,负手径自离去。